张伯奋气冲冲来到大帐,对张叔夜说道:“爹爹,我要带兵去清剿贼寇,爹爹为何一直阻拦,那贼寇的山寨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如果爹爹还是不同意我带兵出去清缴,我自己单枪匹马也要杀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有多高的手段。”
张叔夜知道张伯奋肯定又是听到不少贬低他的话,张伯奋因此生气,他安慰张伯奋道:“出兵不急于一时,等到探察好地形,定好计策,一定让你带兵出战。”
张伯奋回道:“对付草寇还用什么计策,大军只管杀将进去,他们看见大军到此,一定望风而降。”
张叔夜道:“之前行军打仗,都要谋划一些时间才敢出兵,即使这样谋划周全,每次胜利以后自己尚且会有些损伤。如果不详细谋划,就算胜利了自己损伤也会很大,甚至吃败仗,你怎么带兵越久反而越轻率了?”
张伯奋听见张叔夜的责问,好胜之心更盛。虽然张叔夜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在他看来却是自己父亲老了,做事总是瞻前顾后,同时还觉得张叔夜一直把他当做下属,当做孩子,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
这时张叔夜的次子张仲熊也来到大帐汇报军营情况,他看到张伯奋,叫了一声大哥。张伯奋脸上却挂着怒气和怨气,没有理会张仲熊,只顾向大帐外走出去。
张仲熊问张叔夜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张叔夜回道:“他想这几日就带兵去清剿青州附近的山寨,我想要仔细谋划以后再让你们兄弟两个带兵出战,他因此生气。二哥军营视察的怎么样?”
张仲熊道:“青州兵马情况不容乐观,士兵懒懒撒散散,毫无纪律可言。列阵不懂号令,用刀不能开瓜,射箭不能中靶,上不了马,下不了船,兵器多半锈迹斑斑,盔甲上面尽是灰尘蛛网。当然也有部分武艺比较好的,我已经把他们名字记下来了,请爹爹查看。”
张叔夜道:“很好,你让那些表现好的都到校场去,我看看他们的武艺,表现优异的就提拔一级。”
张仲熊道:“我这就去办。”
张叔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张仲熊说道:“大哥最近因为清剿三山的事有不少情绪,须知欲速则不达,这件大事一定要从长计议,你也多开导开导他。”张仲熊唱诺而退。
张伯奋在自己的帐中看了一会兵书,寻思道:“我自幼熟读兵书,学了一身好本领,到现在大小历经三十余战,未尝一败。他们每日只说二龙山首领有多厉害,又说我都是靠着父亲的照顾才能打仗,既然爹爹不允许我带兵出战,我今日自己去二龙山跟那和尚单独约战,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也省得以后这些腌臜泼才们在我背后嚼舌头。”
张伯奋穿了朱漆山文甲,带上一对赤铜鎏金大瓜锤,骑了一匹好马,出了军营,直奔二龙山而去。
出青州城走了大概二三十里,望见平原上一座石山拔地而起,那山虽然不大,但是十分险峻。张伯奋走到山脚下,只小山见周围一片萧瑟,山上都是枯草和落了叶子的树木,山上一条瀑布已经停止了流淌,只有倒挂的悬兵和皑皑白雪。不要说不见人影,连飞鸟走兽都隐没了踪迹。在那嶙峋的石头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可以上山,那小路只能让两人勉强通过。二龙山众人在山脚下修建了一座城门,城门上书写着“行道门”三个字。
张伯奋走近城门,喊道:“山上的和尚听着,你张爷爷听说你武艺了得,今天特意来跟你较量个高低。如果不敢应战,就快快带着众人下山投降。”
张伯奋说完,只见城楼上走出位喽啰,其中一人说道:“哪里来的鸟人,竟敢到这里撒野,莫非觉得活得太久了,想早点去见阎王。我要射你一箭,可惜我家首领是信佛的,不让俺们胡乱杀人,你赶紧滚蛋,免得害了自己性命。”
张伯奋听出这两位是小喽啰,笑道:“你们村野小儿没有见识,你来射几箭试试,你要能伤到爷爷分毫,我这副山文甲就送你了。”
喽啰喊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俺们了”,那喽啰从城楼上朝着张伯奋的脑袋射了一箭,喽啰怕这箭被张伯奋躲开,又朝着张伯奋胸口连射两箭,三箭不偏不倚,朝着张伯奋飞来。
张伯奋却没有躲闪,这三箭来势虽猛,但是撞到张伯奋的盔甲上,只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一点也没能伤到张伯奋,张伯奋哈哈地笑起来。
喽啰怒道:“穿了副好盔甲就来逞英雄,今天让你看看爷爷也不是好惹的。”言罢叫来另外三名喽啰架起城楼上的三弓床弩,在床弩上安装了跟长枪一样的箭镞,重新向张伯奋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