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她再次扣了扣,那门就开了一条缝。
搞这么神秘,宁萝都无处吐槽了,她索性不管了,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里面很黑,厚厚的窗帘垂下来,只有角落的一盏落地灯亮着。
灯光昏黄,淡淡地落在屋内,宁萝脚步轻缓,目光不经意间投向窗前那道身影,心猛地一颤。
她没有第一时间探查到人的存在。
那个人,背对着她静坐在那里。他的轮廓在光影交织中显得孤独又神秘,仿佛是被世界遗忘在这角落的一幅暗色画卷。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了他耳际边一道蜿蜒至脖颈的疤痕,似是对身后的来人到来浑然不觉,他在黑暗与光明交织的边缘静坐着。
他那骨节分明的双手随意地放在轮椅的扶手上。
“老板?”宁萝谨慎了起来,没有轻举妄动,她保持着自己的人设。
她自己本身的异能波动,是她刻意做出来的,可眼前这个人,只有极为细微的、仿佛游丝般的异能波动,如果不是她本身敏感强悍,一般的异能者是不可能察觉到这股能量的。
房间里静极了,还有一个老式的钟表在滴滴答答响。
“老板?”宁萝又唤了一声。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习惯了发呆,希望没有吓到你。”
那人转过来,宁萝局促地摆摆手:“没有久等。”
老板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腿上盖着垫子,一只手搭在轮椅扶手上,另一只手摩挲着一块老旧的怀表。
“应该说,荣幸之至,宁小姐。”
他完全转过来,宁萝心内翻江倒海,险些没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