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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穆湛礼浑身有些僵，她怎么不走？
&esp;&esp;童妍从他手中拿过袋子，一样一样将药品拿出来摆到沙发上。
&esp;&esp;穆湛礼望着她明净温暖的一张脸，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穆湛礼，你可别误会。”
&esp;&esp;穆湛礼没吭声。
&esp;&esp;童妍拆开碘伏包装盒，看他一眼：“你上次帮我弄过书桌，还有……你在养老院打了郑万昌。我不喜欢那个人，但我不敢打他。虽然这样说有点邪恶，但是你打了他，我挺高兴。”
&esp;&esp;“为这些事，都谢谢你。”
&esp;&esp;穆湛礼蹙眉，不明所以。
&esp;&esp;她为什么对那个郑万昌有敌意？
&esp;&esp;童妍又拆开消毒棉签，蘸了碘伏，要给穆湛礼清洁额头伤口。
&esp;&esp;穆湛礼下意识仰起脸，避开。
&esp;&esp;手伸到半空，她说：“你脑袋低一点儿，我够不到。”
&esp;&esp;穆湛礼不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什么魔怔。
&esp;&esp;屋里有陌生人，他睡着了。
&esp;&esp;童妍让他低头，他竟也乖乖照做了。
&esp;&esp;等他意识到自己魔怔的时候，他已经放低了身板。
&esp;&esp;碘伏特有的气味伴着微凉触感，还有童妍身上淡淡的香味。
&esp;&esp;说不上是护肤水还是洗发露的味道。
&esp;&esp;淡淡的，甜甜的。
&esp;&esp;和碘伏味道差别强烈，又分外糅合。
&esp;&esp;童妍微微眯起眼睛，动作谨慎周到。
&esp;&esp;近距离看着他的伤口，多少有点儿触目惊心。
&esp;&esp;忽然，一道低沉嗓音自近处响起：“你为什么讨厌那个姓郑的疯子？”
&esp;&esp; 还演上了是吧
&esp;&esp;棉签不经意就用了力，穆湛礼眉角骤痛，他轻嘶一声。
&esp;&esp;童妍回过神，本能道：“对不起。”
&esp;&esp;她收回棉签，换了一个新的，重新蘸了碘伏。
&esp;&esp;她没想到穆湛礼会大发慈悲跟她搭话。
&esp;&esp;在她印象里，这个男人可是惜字如金的。
&esp;&esp;童妍微微抿起唇角，从穆湛礼的视角看过去，她的样子不像是很难过。
&esp;&esp;“他儿子贩毒，撞死我爸妈之后逃逸了。”
&esp;&esp;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穆湛礼愣怔了一会儿。
&esp;&esp;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esp;&esp;一是没料到那个姓郑的会和童妍的遭遇有莫大相关，二是没料到童妍不设防。
&esp;&esp;他问了，她就说。
&esp;&esp;其实意外的不仅仅是他自己。
&esp;&esp;童妍出口之后，也有瞬间的后悔。
&esp;&esp;不过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大家不是都好奇别人的遭遇么？
&esp;&esp;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esp;&esp;她也不是为了从穆湛礼这里得到同情或者其它。
&esp;&esp;两人同时陷入沉默，穆湛礼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esp;&esp;空气安安静静。
&esp;&esp;药水的气味无声蔓延飘荡。
&esp;&esp;童妍专心捏着消毒棉签，给他抹药时偶尔不经意间，蜷起的小拇指会碰到他的皮肤。
&esp;&esp;穆湛礼盯着童妍的脸。
&esp;&esp;她肤色很白，细腻，鼻尖圆润，左脸上有一颗细小的痣，只有近看才能看得出来。
&esp;&esp;唇上涂了浅色口红，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装饰。
&esp;&esp;睫毛和眼线都没有画。
&esp;&esp;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