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鸢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高策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说道“给我讲一讲你的事情吧。”
安鸢儿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柔声说道“我的真名叫王鸢,武狩元年,我出生在江州,母亲早逝,八岁之前我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可是在我八岁那年,安庆带人闯入我的家里,他们把我父亲抓走,安庆把我留在身边培养,直到年前他带我去了一次东京,我才明白,他费尽精力培养我,是为了让我勾引你。”
高策神色略有些暗淡,问道“所以,年前我们在苏定河畔的那次相遇,是安庆安排的?”
安鸢儿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安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安排你我二人相遇,那次我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能一个人到苏定河走一走,没想到,就遇到了殿下。”
高策的目光变的有些柔和,他握住安鸢儿的手,说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高策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红色面纱。
这个面纱安鸢儿自然熟悉,这正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安鸢儿掉落的面纱。
安鸢儿注视着高策,说道“殿下,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面纱。”
高策笑着说道“这次我来江州,也是想把它亲手还给你。”
“您早就知道我是安庆的人?”安鸢儿问道。
高策微微一笑,说道“安庆想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但我不是傻子。”
安鸢看着高策,她现在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测,也庆幸自己刚才选择投靠高策。
高策又问道“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存在?”
安鸢儿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被安庆囚禁了八年,前四年,他把我困在安府,让人教我读书、写字,让我学习琴棋书画,后四年,他请青楼的女子来教我……。”
高策斜着头问道“教你什么?”
安鸢儿小脸微微变红,然后低头说道“教我跳舞和男女之间的事!”
闻言,高策笑着说道“怪不得!”
安鸢儿急忙辩解道“妾从来没有和其他男人……。”
高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高策又正色道“按你这么说,其实这些年,知道你存在的人并不多。”
安鸢儿点了点头。
如此,倒也好办了,高策对安鸢儿嘱咐道“从今天起,你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在其他人面前要戴着面纱。”
安鸢儿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的点头答应下来。
“好了,你就先在这好好休息吧。”高策说完,便要离开房间。
“殿下,我的侍女小霖是安庆的人。”安鸢儿提醒道。
“我知道。”
高策离开自己的房间后,便去了张雎的屋子。
张雎见高策来找自己,连忙躬身行礼。
高策抬了抬手,坐在椅子上,让张雎也坐。
张雎为高策倒了一杯茶,说道“美人在怀,殿下怎么来我这了。”
高策苦着脸说道“我烦啊!”
“殿下是还没想好怎么除掉安庆么?”张雎说道。
高策喝一口茶,说道“你有办法?”
“在下这两日倒是在安庆城附近走了走,了解了些情况。”张雎笑着说道
高策饶有兴致的问道“没人盯着你?”
张雎笑着说道“在下这残破之躯,安庆怎么会让人盯着我呢,而且在下瘸了这条腿,反而与城外的灾民打成一片,那些灾民可告诉了我不少江州的事。”
高策看着张雎“说来听听。”
“那些灾民说,安庆执掌江州这些年,横征暴敛,危害百姓,一旦有反抗,安庆必派军队镇压,百姓是怨声载道啊!”张雎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
“殿下别急,听我说完。”
高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在这江州除了安庆之外,地位最高的人是许贞。”张雎说道。
高策疑惑着说道“许贞,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张雎解释道“这个许贞并没有担任朝廷任何官职,他是陪安庆打江州的老人,也是安庆军实际上的二号人物。”
高策手指轻点桌面,说道“朝廷规定安庆军的编制为五万,如此看来,安庆还藏了不少私军啊!”
张雎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些灾民还提到一个人。”
“谁?”
“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