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雯雯此时正拿着这样东西反复的看着,我走了过去,也看到这样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
其实聂雯雯捡到的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相对来说在我们村非常的普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她捡到的,其实是一根草烟杆。农村的老人抽草烟,都是用的烟杆。
可是聂雯雯手里的这根烟杆,却略有那么一丁点不同。因为,这烟杆我竟然认得。在我们村,我见到的烟杆也算多了,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并不多。
聂雯雯手中这根草烟杆我不仅认得,而且非常的熟悉。瞬间,我脸色开始难看。
聂雯雯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握着这根草烟杆左看右看就嘟哝了一声:“一水哥,这东西是谁的啊?怎么掉我家院子里来了?”
我阴着一张脸走了过去,从聂雯雯的手里拿过了草烟杆,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聂雯雯明显看到我脸色奇怪,她也紧张了起来,说:“一水哥,你又咋了?这烟杆有问题?”
我没有理会聂雯雯,而是伸手从她手中将草烟杆拿了过来。然后看了一眼,我忽然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是凉的,简直冰凉冰凉,吸得我后背一阵发寒。神情一下子变得极度的凝重。
其实,这草烟杆本身并没有问题。只不过,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那问题就大了。看着这支烟杆,我许久才长长的说:“雯雯,走,跟我去个地方。”
聂雯雯脸色变了一变,说;“一水哥,这烟杆到底怎么了啊?”
我轻轻摇头:“边走边说吧。”
说话间,我直接出了院子,一路朝着老狗儿家走去。没有错,老狗儿。这烟杆,正是老狗儿的。老狗儿的烟杆,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记得陈香九死后的那几年,因为爷爷给老狗儿立了一块汉白玉石碑,老狗儿曾不止一次的来找过我爷爷,跟我爷爷谈论陈香九的事情。
老狗儿总喜欢叼着他那草烟杆,特别是在石匠铺里,我爷爷在雕石,他就在旁边抽草烟,那气味真不是一般的难闻。我十分的讨厌那种气味,所以老狗儿那草烟杆也就此被我记住了。
此时一看到老狗儿的草烟杆,我似乎就明白什么来了。我真是脑子有点浆糊了,咋就没想到他呢?
毕竟,在我们村子里面跟陈香九关系最深的人可是老狗儿,如今陈香九闹腾,怎么可能跟他没有关系?所以看到老狗儿的烟杆的瞬间,我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一个想法来,那个关公面具会不会就是老狗儿?
可是我就有点疑惑了,如果陈香九身后那个关公面具真是老狗儿,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聂雯雯?
我和聂雯雯不一会就来到了老狗儿家里,当我将自己所想的简单的告诉聂雯雯以后,聂雯雯脸色一下子也变得十分的惶恐起来。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到死也不可能想得到。
我和聂雯雯最后敲开了老狗儿家的门,结果门一打开,我们就看到屋里头的老狗儿穿着一身秋衣,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我们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起来。
老狗儿看到我和聂雯雯,一脸不舒服似的,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王一水?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咋喜欢打扰别人睡觉?”
我冷冷看了老狗儿一眼,老狗儿立刻一愣神,身体往后一缩。随后,他竟然吓得闭上了嘴巴。我也不理会老狗儿,进了门就直接朝他家屋里走去,随后和聂雯雯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
我手里握着老狗儿的烟杆,不过我此时并不打算直接拿出来,而是藏在了身后,沉声问老狗儿:“老狗儿,你还准备装多久?你不会不知道我们来干啥吧?”
说话间,我看了一眼老狗儿,立刻就发现他神情十分的紧张,然后我心里忽然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看样子,心里有鬼的人始终掩藏不了。
老狗儿无比紧张的盯着我,不过还在装无辜:“王一水,你大清八早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你狗日的在乱吠什么?俺在装什么?”
我听到这话,一下子有点火了。于是抬起头来,静静的注视着老狗儿。接着我心里头忍不住笑了,这老狗儿嘴巴倒是挺硬,可就他这心理素质,还想说谎?
越是见他这样,我越需要强硬,我说:“我没那么多耐心,你跟陈香九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没说?”
老狗儿仍旧在胡扯:“王一水,你别在这胡言乱语,给老子滚出去。”
我没料到,老狗儿这么快就快崩溃了,听到他这话,我忍不住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