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狗儿要是不溜还好想些,他这一溜,就让我也瞬间意识到这家伙很不对劲了。此时心里的猜测仿佛是得到了印证似的,我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我们在老狗儿家房前屋后又找了一圈,可最终仍旧没有找着,这家伙就跟蒸发了似的,瞬间彻底的没影了。最后所有人才气愤的散去,各回各家去了。
我和聂雯雯以及胖小道回到家里,心里便已经绞成了一团麻绳,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尤其是胖小道,意气风发以及那份傲气,在他的脸上都已经消失的没了踪影,只剩下狼狈。
一坐下来,胖小道就阴着一张脸说:“真是没有想到,你们村子的水这么深。早知道是这样,我绝对不会趟你们这趟浑水。”
我看着胖小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点点头。胖小道说:“不过,这事没完,本小道在你们村里流了血,就一定要把血给讨回来。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让那老爷子把树底下的东西给我挖出来。”
我和聂雯雯默默的看了看胖小道,觉得他此时的模样挺凄惨的,所以就没再打扰他了。而是道了别,往聂雯雯家走去。我们回到聂雯雯的房里,两个人四目相对,此时竟然凝咽无语。
好半响,聂雯雯突然问我说:“一水哥,你真的相信那个胖子吗?”
我正盯着聂雯雯看着,心里万分复杂的时候,聂雯雯突然这么一问,让我有点蒙神。我反应过来,立刻说:“算是相信吧。”
结果聂雯雯摇头说:“可你不觉得奇怪吗?老狗儿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平静,为啥那胖子去见了他以后,他就好像疯了一样?”
聂雯雯这么一说,我果然觉得古怪。随后我脸上满是疑惑了起来,我说:“你的意思是?”
聂雯雯说:“一水哥,你仔细想想,刚刚胖子跟你说的啥?他说他见到了老狗儿,老狗儿就用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你真的相信?”
我愣了愣神,突然意识到很不对劲,瞬间瞪大了眼睛。聂雯雯说:“一水哥,老狗儿他再不正常,至于这样吗?啥话没说,一见到胖小道就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
聂雯雯说:“胖小道肯定有什么没跟我们说,他当时肯定是对老狗儿说了什么,刺激到了老狗儿。而他说的东西,很可能跟那棵大树有关,甚至于跟老狗儿要保护的那个人有关。”
我听到聂雯雯的分析,心里头的思绪快速的开始理了起来,竟然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不是聂雯雯说,我此时还真的想不明白。
然后,我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聂雯雯说的没错,事情很奇怪。其实此时仔细想想,发现很多怪异之处。
首先,胖小道是中午就出门的,我们直到晚上才去找他。胖小道出门了整整一天,如此长的时间里都去干了些什么?光是这一点,就很不对劲。
可此时按照聂雯雯的说法来解释,就解释的通了。胖小道去找了老狗儿,而且他们两人很可能还不只是说了短暂的话,很可能说了很久很久的话。他们说了什么,我搞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没说到一起去,这胖小道还很可能说到了什么,惹怒了老狗儿,老狗儿才会发疯?
其次还有古怪之处,那就是老狗儿最后竟然溜了。
要说这村子里谁最不愿意离开村子,那就属老狗儿。老狗儿家穷,娶不起媳妇。可这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些年,全村人都出了村子去外面打工去了,可老狗儿死活不肯出去,一直在家里耕地,拖着拖着年纪一下子大了,才会这样。
老狗儿不愿意出村,更不愿意离家,据说这跟他老爹老妈留下的交代有关。可现在,他竟然溜了,连家都不要了。如果他不是已经到了非离家不可的地步,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到这,心情顿时变得极为沉重。然后一想到聂雯雯的说法来,心里顿时间明朗了。老狗儿离家,像是在逃避一些什么东西,我只能解释为他逃避的东西跟胖小道有关,因为这一切就发生在胖小道见过了老狗儿之后。
可我此时就有点蒙了,如果真的是聂雯雯所猜测的那样,那这胖小道究竟是想做什么?我想着,古怪的看了一眼聂雯雯。聂雯雯面色也无比复杂,对我说:“一水哥,你是不是想问这胖小道想干什么?”
聂雯雯一问,我心里咯噔一声,惊愕的朝聂雯雯看去,随后一脸懵逼的点头。聂雯雯说:“一水哥,你别误会,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凑巧了而已。”
我看着聂雯雯还是反应不过来。说起来,我此时才发现,以这几天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