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泉没有阻止,只是听到九州岛这个熟悉的地名,让他不免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他记得,当初杀生丸撕裂空间带着全体西国隐居的方位,好像就在现在的九州岛。
源雉泉:……
虽然但是,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吧。
不管是妖怪还是神明相聚分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夜斗和源雉泉道别后就欢快地挥着手消失了,而夜斗一走,光秃秃的凉亭里只剩下坐在了石凳上的源雉泉。
他还在想夜斗口中说的恙是否会和杀生丸有关,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杀生丸从西国出来那么肯定只会做一件事——来追杀他。
可是这么久依然风平浪静,源雉泉便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他源雉泉在发呆,安静的凉亭又来了一位客人,他的脚落在枯枝败叶上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直到在源雉泉的身后站定。
“泉水,你是在等我吗?”
五条悟换下了之前缠绕在眼上的白色绷带带上了原本的那副墨镜,墨镜相比较他的脸来说有些大,所以虚虚的挂在他的鼻尖,露出了那双苍蓝的眼眸。
五条悟看着眼前的源雉泉转过身朝他露出灿烂的笑。
刚刚和夜蛾正道等一干咒术师开完了会议,他不喜欢那样的氛围,所以在会议结束后就脚步不停地出了会议室,直到经过走廊的时候微微垂眼看到了窗外在教学楼背面的凉亭里坐着的源雉泉。
是在等我吗?
五条悟脑子里蹦出这样的想法,这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五条悟还是难以抑制从心底里开始泛滥的雀跃,就算刚才压抑的会议过程导致的糟糕心情在此时此刻都好像被风吹散了阴云后露出的晴朗天空一般阳光起来。
不过他当然不会表现出太过明显的心情,尽管平时总是表现出一副感情充沛的模样,但是真正的情绪永远都只会被五条悟埋在心里,只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是才会泄露出一丝踪迹。
源雉泉承认的大方,点点头道:“对,我听硝子小姐说老师你在这里开会,为了不打扰你,所以就在这里等。”
虽然这个地方靠近夜蛾正道他们开会的地方,但是不注意的话很难有人会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人,虽然是等待,但其实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五条悟眉头一挑,弯下腰看着泉水有些坏坏地说:“如果我没看到你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因为发现和没有发现的比例不过是五五开,反正源雉泉也不会损失什么。
“当然不会。”源雉泉斩钉截铁,本身柔软的声音也变得坚定,“我觉得老师一定会发现我的。”
他朝五条悟眨眨眼,张开双臂扑进了五条悟的怀里环住了对方劲瘦的腰肢,抬头看向五条悟的眼睛里露出少年人的灵动狡黠,“毕竟,身为恋人,这点心有灵犀的羁绊也应该要有吧?”
“你说呢?悟?”
五条悟顺理成章地揽住了源雉泉的身体,他笑起来,没有否认源雉泉的话,“你说的对,泉水。”
海王的第三十六天
五条悟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的会议了。
他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夜蛾正道坐在他的前面,正面容冷肃地对在场的咒术师说着有关于叛逃的前咒术师现诅咒师夏油杰的事情,而他虽然站在现场,但是视线却透过鼻上的墨镜空茫茫地不知道落在何处。
会议来的快,结束的也快,整个咒术界现在如临大敌,紧锣密鼓地部署着针对夏油杰的作战,他参与了整个过程,却不由得想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夏油杰。
到底在一起做了三年的同学,五条悟不好说自己十分了解他,但是还是能大概想到夏油杰或许正和他的一帮属下正嘲讽着正在想着针对他的作战计划。
——不,也许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了解他。
五条悟想,就像当初他所意料不到的夏油杰的叛逃。
会议结束,五条悟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他的脚步刚刚踏出教室门,家入硝子正倚在一旁的窗沿上,双手环胸侧着头看着窗外。
五条悟顺着家入硝子的视线看去,圈起的训练场里,一年级的学生自发两两组合起来握着各自的武器朝对方攻击。
“你说乙骨他们为什么拼了命地开始练习?”家入硝子忽然出声。
这个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自从那天夏油杰的不请自来后,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出高专里沉重凝滞的氛围,尽管夜蛾正道和五条悟已经无数次对胖达他们强调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