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字总不会凭空变化,比起拿错签文源稚泉更相信是五条悟之前在撒谎。
薄薄的纸张上五字绝句言简意赅,[阴阳隔旧友,晦气暗中现。此身陷囹圄,应有一线生。]
将纸签上的短短几句诗一字字看过,源稚泉面无表情地曲起手指将展开的签文又重新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系在了绳线上。
他想自己应该明白了五条悟为什么说签文是吉了,比起相信签文里那短小的两句诗,五条悟显然更相信自己的能力。谁有本事将五条家五百年来最杰出的家主关在囚笼里呢?
可是五条悟不在意不代表源稚泉不在意,他不由地想起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不管是八原里出现的咒灵还是宝物被盗的浮春之乡亦或是寄生在受肉身体里再生的两面宿傩,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看起来都毫无关联,但是都凑在一起的时候却无法不让源稚泉多想。
……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一点点将所有人都推到一起,源稚泉心里忽然想到。
尽管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痕迹,但是这种令人焦灼的失控感让源稚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要抠破掌心,可是源稚泉却丝毫不觉得痛楚。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安倍晴明离世之前。
抬手摸了摸喉咙,源稚泉感觉嗓子眼里干燥难忍带着一丝焦渴,他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朝心里面已经念过无数次已经能倒背如流的号码拨过去,滴声响了七八次,电话才被对面的人接起。
“泉水~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的五条悟声音轻快。
源稚泉不知不觉地松了一口气,他软下眉眼,“没什么,只是想给老师你打个电话而已。”
正在带着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去接新生的五条悟闻言眨眨眼,阳光下的笑容更加灿烂几分,虽然心里的雀跃表现在步伐上让五条悟有些幼稚的蹦跳了一下,但他还是忍耐了下来捧着手机拉长声音说:“哦,是吗?”
源稚泉低笑两声:“当然,见不到老师我很寂寞哦。”
五条悟没说话,捂着嘴巴遮住了翘起来的嘴角。
“哇。”他口吻叹道,圆墨镜下的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