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下,有一个年轻男子走了上来。
他似是十分羞愧,也没有带着旗帜,只是取出了一个盒子:“抱歉,是我们这些后辈无能,家中怎么意外起火,旗帜被烧毁,只剩下这一片边角。”
【这是那个倒霉家伙?】
莫雷特接过盒子:“这柄战旗上的鲜花,是什么?”
“夜昙。”
齐了?
-
男子说罢更加惭愧。
他的祖先选择了花期最短的花作为战旗标志, 因为她不相信命运,坚信自己可以将这份短暂的绚烂化作永恒。
他们这些后代却没有守护好这份荣誉。
莫雷特:“我会为所有战旗,绘制新的战袍。”
千年过去, 这些战旗若不是用特殊材料建造,且绘制有阵法保护,恐怕早就成了一碰就碎的脆弱品。
“感谢您。”男子道谢后离开, 他没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8个】
又是漫长的等待。
一位青年背着腿脚不便的母亲来到台上。
妇人握着手中的旗帜叹息:“我想了许久, 发现自己已经无力承担这份荣誉,现在, 我将其归还于王女陛下, 为蝴蝶兰战旗,寻找一位可以让其重新出现在战场上的新主。”
莫雷特承诺:“这里每一面旗帜,都会是战场上的荣誉。”
妇人欣慰中夹杂着遗憾地最后看了战旗一眼。
她从小就梦想着, 像自己的先祖一样,活的潇洒自在, 拥有精彩的人生。
可她还是生的早了啊,若是在提前二十年,不,只要十年, 在她的腿落下病根之前就好。
只怪, 生不逢时。
妇人在儿子的搀扶下离开,她怕自己外待下去会后悔。
【还有7个】
落日的余晖即将落幕。
人群已经空了许多。
莫雷特一众看着天边的落日, 心中默念,再来一个,哪怕只能再多一个也好。
没了吗?
一个都没了吗?
再来一个吧。
莫雷特此时的心态由开局时有人来就可以, 转变成了期盼着能够齐聚。
期待越高, 距离圆满越接近, 残缺的空位就越是让人感到遗憾与惋惜。
真的一个都没有了吗?
莫雷特闭了闭眼,再等等,万一还有人晚了……
“殿下,快看!”
莫雷特猛的睁开眼,瞳孔一缩,那是,好多面旗子!
一身狼狈的女孩,将几面比自己高上两倍的战旗绑在背上,在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下,步伐缓慢而坚定的走来。
黑夜中的橘发女孩宛如另一抹夕阳的光辉,幼小,微弱,那份目光却无比明亮,顽强,坚定不移:“百花杀,五旗座下继承人,阿苗·赫兰奈。”
“遵从王女召令,携霸王树,火莲,寒梅,雪滴,伊米,五柄战旗。”
“前来归位!”
看着眼前瘦小的女孩,莫雷特不知为何,有些眼眶发热,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呀,他还在王妃的怀中撒娇,有人却在同样的年纪,用稚嫩的脊背,肩负起了先祖荣誉。
“辛苦了,回来就好。”莫雷特不自觉用了回这个字,有种回家的感觉。
一旁的女骑兵想要帮忙分担阿苗背上的旗帜重量。
“我帮你拿。”
阿苗下意识阻拦,紧紧握住旗杆。
“我们同为百花杀座下,你可以信任我。”女骑兵看到她的动作,就明白这孩子一路过来受了不少苦,她在防备,在不安。
莫雷特蹲下来与其视线平行:“阿苗,欢迎回归百花杀。”
阿苗看着莫雷特,感受到他和善的态度,刺猬一般的应激反应渐渐平缓。
再看向四周,所有人都用鼓励而包容的目光看着她。
松开手,女兵接过旗帜,依旧陪在她身边没有走远。
阿苗微微愣神,她好像,找到了新的归属。
【是个好孩子。】
莫雷特摸了摸阿苗的头:“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我们还差两把战旗没有归位,再等等她们。”
阿苗摇摇头,抓紧手中留下的最后一把战旗:“我和其他前辈们一起等。”
“好,我们一起等。”莫雷特站起身来。
他的身后有着几把椅子,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