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府邸内气氛凝重,九门众人静静地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等待着。有的人端起茶杯慢慢品味,仿佛在借由茶香平复内心的焦虑;有的人手托下巴陷入深思,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还有的人则闭上双眼假寐,看似平静却难掩心中的不安。
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轻微的杯盖碰撞声和轻声叹息。每个人都明白这次聚会的重要性,但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份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耐心也逐渐被消耗殆尽,然而他们依旧坚守在这里,等待那个关键人物的出现。
关键人物?
不错,是副官。
噔噔噔!
副官踏着皮靴,急匆匆的走来,对佛爷耳语了几句。
半截李掏了掏耳朵,说道:“佛爷,有什么消息直接说出来吧,大家都等了这么久了!”
张启山扫视了全场,见众人翘首以待,就对副官点点头。
副官才对大家说道:“一刻钟前,红府传来消息,陈皮负气离开,临走前对着大门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二爷传话说,他已将陈皮逐出师门,陈皮与红府再无瓜葛。”
解九爷扶了扶眼镜,悠悠问道:“就他一人,他夫人呢?”
说起来,解老九对这方玉珑是有几分心思的,可被陈皮的一顿操作坏了好事,本就对陈皮十分不满。
副官对此有所耳闻,虽然很是不齿,却也回应道:“随后不久,他夫人也跟着离开了,是二爷亲自派人送走的!”
霍仙姑问:“那陈皮现在去哪儿了?”
副官:“还没有消息!只说,出了门就跟丢了,这陈皮功夫十分不俗,探子们遍布那四周两条街,还是跟丢了。”
齐铁嘴:“啧啧~那倒是十分厉害啊。”
解老九问:“佛爷,陈皮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们绝不能就此放过!”
霍仙姑呵呵一笑:“呵呵~你解老九又不是手下没人,想除掉他,易如反掌啊!”
“哼~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人家二爷可是娶了妻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霍仙姑有些挂不住脸,直接怼了过去:“谁像你,一把年纪了,也没娶妻生子,对人家小辈的妻子念念不忘,成何体统?”
解九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
说着,他就做出开打的姿势,要动手!
想那解九爷啊!那可是身怀绝技之人呐!其独门秘技可谓独步天下、令人称奇不已呀!然而呢?这霍仙姑又岂是等闲之辈?她亦有着自己压箱底儿的绝活儿哦!倘若此二人真要一决高下、放手一搏的话……嘿嘿嘿!这场面恐怕会异常激烈吧?说不定啊……短时间内还真难以分出胜负来呢!毕竟高手过招嘛!总得过上几招才能见真章哒~
这下子,除了齐铁嘴和张启山,其他人刷的一下子往后退了。半截李甚至滑稽的从椅背上翻了过去。
显然,这几位都在看戏呢。
还看的津津有味!
啧啧~一个觊觎有妇之夫,一个挂念有夫之妇!
名场面啊!
作为主人的张启山当然不能看戏了,厉声喝道:“好了,都住手!我们一起去水府,陈皮既然如此嚣张的解决了水蝗,那他必定要在那儿亮旗!”
说完,副官就屁颠屁颠的去安排了。
佛爷毕竟是佛爷,威风凛凛,他一发话,闹事的也不闹了,看戏的也不看了。
一行人坐上汽车,直奔水府。
而此时,陈皮早已来到了水府,他的属下们正在汇聚。
除了曾跟他一起进攻水府的二十多个人外,二月红还资助了他一批护卫,约莫五十人,人手一把火枪,说是作为底蕴,以防万一,以他师娘的名义。
然后是他岳家派来助战的,三十多个,勉强凑了个一百出头。
这算是他的铁杆,无论是冲着他还是冲着他媳妇儿,这是可以卖命的人。
这些人来了之后,就自觉接管了水府的护卫队位置。
而此时正在汇聚的,是他昨天和今天才招募的,一群处于社会底层,被水蝗曾经剥削压迫的人。
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此时大概也来个四五十个了,分成十几个圈子。
显然,头目只来了十几个,这跟陈皮预想的差了太多。
看来,胆子大的人毕竟是少数。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们只是第一道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