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姚修武会对他出手,但他也一如既往地猜测到自己遭劫绝对是因为姚文意受伤,而自己与穆云垂走的太近。
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床帏,姚文意还在沉沉睡梦中,姚修武靠近他说道:“敢吵到别人,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李遗被裹挟着匆匆穿过一个个回廊,最终被丢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
没有灯亮的小院,入眼熟悉异常,是穆云垂他们二人被关押的小院子。
李遗捂着伤口站起,开口道:“姚公子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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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修武开门见山:“把你的药方写下来,我留你全尸。”
“我是必须要死是吗?”李遗面对色厉内荏的姚二公子,没有一丝惧意。
李遗看到躺椅依旧在院中放置着,他缓缓走去,躺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虚弱的身体终究是没有多少气力。
姚修武极其没有耐心:“我不是姚文意也不是穆云垂,不会跟你说那么多,也不会跟你做交易。交出药方。”
李遗笑了:“反正都要死,我为什么要写?”
姚修武身后两名护卫走上前,一人一脚,躺椅顿时四分五裂,躺椅上的李遗自然不能幸免,躺倒在躺椅的碎片中,手捂被二人踢到的肉体,喘着粗重的气息,惨笑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穆云垂唯独对你演都不愿意演了吧?”
姚修武确实是没什么耐心,对他而言,不论李遗说什么都难以改变他的决定。
他不答反问:“写不写?”
李遗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写你大爷!”
姚修武耐心终于耗尽,他根本不愿意与这个在自己眼中与猪狗无异的少年多废话,他吩咐道:“别让他死的那么痛快。”说罢转身离去。
两名护卫不发一言,将李遗从地上提前拖进屋内。
李遗冲那个即将消失在院门处的背影全力嘶吼道:“你哥说了要放我走!你父亲也没有要杀我!你凭什么!”
那道背影没有为这条生命最后的质问而有丝毫迟疑,消失在黑暗中。
李遗最后的希望也破碎了,他自己也知道答案,就凭姚修武姓姚就足够了。
思前想后,这一次似乎真的不会再有什么生的希望出现了,李遗反而心中一阵坦然释怀。
原来死亡并不可怕,恐惧来自于生的希望。
他不加反抗地被两名护卫拖进屋内,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护卫点亮了屋内的油灯。
他看到屋内的摆设还和几日前穆云景他们二人离开前一模一样。
二人还未动手,李遗眼角已经滑落两串泪滴。
“算是我自己为自己哀悼。”李遗如是想。
“怎么做?”护卫中的一人问道。
“别见血,毕竟是在都督府。”另一人道。
发问的护卫点点头,伸手拽过李遗的手臂,叹道:“骨头碎的时候会有点疼,不过你尽量叫小声一点,等浑身骨头都碎了,哪里都疼,你就分不清哪里疼了,我会让你尽快解脱。”
此话一出,瞬间击溃了李遗心中所有的安稳镇定,恐惧从四面八方席卷了他,他想要反抗却连被攥紧的手腕都挣脱不出来。
他眼睁睁看着那护卫一点点发力,他似乎听到自己的臂骨不堪强力吱吱作响就要从中断裂。
李遗痛苦地闭上双眼,就在他眼前黑暗下来时,房间也因灯火的瞬间熄灭而黑暗下来。
两名护卫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察觉到房门那里无声无息什么东西闯了进来,下一瞬二人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李遗猛觉手腕上的力气松掉,他抽回自己的手臂,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就在疑惑间,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嗓音:“别声张,跟我走。”
他在黑暗中看到了房门处站着的一道黑影。
李遗心知自己又一次得救了,虽然一如既往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救自己的总比害自己的人可信。
李遗跟在那人身后到了院中,惊觉院中竟有一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面对二人。
“哑伯?”李遗认出那人。
哑奴没有反应,缓缓抬起了手中一柄长刀。
李遗身前那人不言不语,同样亮出了自己手中战刀。
李遗自觉地后退几步,避免被殃及池鱼。
黑衣人并没有过多时间可以耽误,对他而言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危险就越大。
他率先对哑奴动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