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害怕,跟着我走就行。”
李遗心下了然,点点头表示理解。
事已至此,自己还有的选择吗?
黑布蒙在眼前,李遗能感觉到微微的光亮,可是对光亮里的世界确实是一概不能见了。
从脚步声听起来,梁泊一直紧紧跟在二人身后出了院子。
站在院子口,李遗感觉到有人拉扯住了自己的手,随后牵引着拐进了村中小道上。
李遗以为是那冷漠的少年,恰巧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踉跄了一下,李遗不由得用力握紧了那双手,借力站稳。
虽是小小惊吓,但保险起见李遗一直紧紧握住那做牵引的手掌不曾松开。那只手起初还微微挣扎,察觉到李遗的谨慎,便也随他去了。
李遗不好意思地笑笑:“兄台,有劳了。”
沿路没有人声,没有风声,只有几人走路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除此之外李遗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脚下的路况,从坑洼的土路走上石子路面,又走上了较为平坦的一段土路,中间还上了几段台阶。
当沿着一段缓坡走了不短的时间,再次走到一块平地上时,那只手不再往前,李遗也就乖巧地站在原地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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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迅速从李遗手中抽出,随后李遗听到梁泽的声音:“摘下来吧。”
李遗扯下黑布,刺眼的亮光使得眼睛颇为不适,待他眨巴眨巴眼睛看清四周的景象时,发现正身处一个平坦的打麦场中。
滚碾将黄土地压得夯实,使得这块打麦场在村子荒废之后也没有杂草丛生。
此时有四个强壮的大汉赤裸着上身在打麦场上挥舞着物件,操练地热火朝天。
待李遗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之后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那在数人之间被抛来掷去的,竟然是一块磨盘!
李遗对这些东西自然不会陌生,吴家坳就有磨盘石碾这些东西,它们的分量李遗自然清楚,在自己的印象中这几乎是不可撼动的东西。
此刻就在自己面前,却被这些精壮汉子像玩具一样仍在空中飞来飞去,一人抛起,另一人接下,再抛向另一人。
几步开外四人赛杂耍、似仙法的操作,少年简直闻所未闻,就这么发生在自己眼前了,李遗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未睡醒。
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这就是明明白白发生在自己眼前的。
李遗也认出了这四人中熟悉的两人,仇天旭和熊韬。
几人也注意到赶来打麦场的三个少年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石磨盘从空中轰然落地,那沉闷的声响仿佛砸在李遗的脑子里,震得他有些手足无措。
这算什么?下马威?至于吗?
仇天旭冲李遗笑笑,落在李遗眼中,更像是一种示威。
众人都没有说话,居中的一位与熊韬身形颇为一致的男子穿上上衣,看向李遗,上下打量几眼,又看看一旁的梁泽。
瓮声瓮气道:“脸怎么红了。”
李遗这才注意到一旁双手紧握的梁泽脸庞通红,低头不语。
身后的梁泊轻轻地哼了一声。
方才出声的男子似笑非笑,身后仇天旭和熊韬及另一名男子则是肆无忌惮地咧嘴轻笑,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梁泽。
面色颇为不善地招呼李遗道:“我是梁犊,梁泽的父亲。”
李遗愕然,不知道他强调自己是梁泽的父亲是什么意思,只能礼貌道:“在下李遗。”随后觉得自己似乎诚意不够,补充道:“还有个名字叫阿牛。”
梁犊闻言,走上前来拍拍李遗肩膀,李遗吃痛却不敢出声,只听到头顶梁犊的声音传来:“我是犊,你是牛,咱们有缘,以后,咱们就是结拜兄弟了。”
四周众人惊掉一地下巴。
梁犊指向身后众人:“这是你二哥三哥四哥,你们,来见见五弟啊!”
梁泊咬牙切齿,梁泽目瞪口呆,仇天旭等人无语凝噎。
李遗结结巴巴道:“这么突然,这么草率吗?!”
:()随风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