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必异”
依旧不习惯旁人照顾的李遗,在几位家丁奴婢当中来回添乱,忍不住出手帮忙。
反而惹得这几位做活者手忙脚乱,腹诽不已。
这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大公子的态度又不像是什么贵客,看模样反倒像是街边乞丐。
真要是个乞丐,大少爷又怎么会让他住进这个院子里?
黎纲收义子的消息还没能彻底传开,这些家中人自然还不知道内情,只是毕竟尊卑有别。
主人的客人也是半个主人,不好说什么的。
只是这客人确实怪,众人将浴桶在屋子里摆好,热水烧好,兑好了水温,他就被这客人赶出了门外,甚至直接赶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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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他习惯自己一个人待着。
乐得不伺候着脏兮兮的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李遗穿着黎琼差人送来的衣服走出屋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浑身的筋骨噼啪作响。
畅快地长出一口气,天色渐黑了。
院子里已经摆下了一张小方桌,上边摆着精致的四菜一汤。
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李遗也不客气,依旧是将布置餐食的仆人打发走,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狼吞虎咽。
不多时,痛快地打了一个嗝,感叹着饮食够精致,够美味就是分量不够的李遗痛快地放下碗筷。
收拾好碗筷,打扫完屋子,坐了下来的李遗顿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从自己的破旧衣物中抽出那道名帖,想了又想,李遗干脆站起身拉开院门。
门口待命的奴婢家仆们齐齐张望过来,这与方才那个泥猴般的人能是一人?
清秀的少年笑容和煦道:“有劳了,请问马厩在哪边?”
一人愣愣地站起身:“随我来。”
剩下几人涌入小院,看着被李遗收拾完毕的院子,面面相觑。
大公子这是带回来个贱骨头啊。
轻而易举寻到了自己的那匹与威侯府马鞍样式截然不同的骏马。
不用过多磨合,良马自行认主,不用向谁通报,李遗自行骑着马出门而去。
接到消息禀报的黎琼放下手中书卷,沉思片刻,不发一言重新拿起手中书,只是许久不曾翻过一页。
上到大街,李遗策马慢行,一路打听逐月楼在何方,越走越觉得空气湿重,终于看到一幢矗立水边的明亮高楼。
各色灯笼高高悬挂,一层层堆砌上去,明艳而不艳俗,几进院落,各色楼层上,俱是鼎沸人声,交错觥筹。
站在楼下向上仰望,明月高悬正在高楼正上方,真好似立足楼顶便可逐月摘星。
“逐月楼。”李遗确认牌匾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抬脚便往里走,却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前门里传出:“请的是威侯义子,这么不守时,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面子。”
李遗苦恼怎么走到哪都有人挑刺找麻烦,回头看去,却一时不知道作何言语。
那是已经快要被自己遗忘、却在无数个意想不到的瞬间闪现过的一张脸。
嘈杂的人声吵得李遗有些目眩,他眯眼仔细看那朦胧灯光中看不真切的华服少女。
一如记忆中的那明媚眼眸,浅浅酒窝。
李遗下意识看看自己的双脚。
还好还好,黎琼没忘记给自己拿一双新鞋子。
再相见是惊喜的兵荒马乱,如果你也觉得不是第一次见的话。
“我是黎瑜,你应该叫我一声义妹。”
:()随风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