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纸巾抢了过来,还弄了自己一手血。
虞洮随便摸了两下,但是鼻血一旦流开了,就淌个没完,止不住,他又极其的在意自己在外的形象,委屈巴巴的在鼻血流出来的时候擦一下鼻尖,肌肤很快就红了起来。
戴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隐隐约约残留下了血迹,似乎还残留下了虞洮身上带有的玫瑰清香。
“戴董。”沙子总算是等到机会了,立马凑到虞洮身边,就怕戴罹盛怒之下将他这位不让他省心的好友给丢出去。
当虞洮说出要让戴罹给他擦鼻血的时候,速效救心丸都救不了他的小心脏。
直到现在,他的这颗心还是悬着的,要是戴罹对虞洮发火就算了,可问题就在于戴罹很是反常的帮虞洮擦了鼻血,就差没有直接上手了。
想到这里,沙子都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住了。
那可是戴氏集团的掌权人,怎么可能用手给虞洮擦鼻血呢?
他急忙晃了晃头,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给晃出去,继而悄无声息的站到了虞洮的身前,“虞洮他喝多了,让戴董看了笑话。”
“笑话?”
戴罹咬字并不重,可是沙子听得心里突突的直发毛,还有就是在他过来之后,戴罹看着他的目光陡然发生了改变,就好似阳光明媚海面,突然消失了所有的光,纵使还是平静的,但是能够感受到暗流涌动。
沙子尴尬的笑了两下,等到虞洮清醒了,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壮举告诉虞洮,非得狠狠的敲诈虞洮一次不可。
“戴董,您看虞洮现在还醉着,让我先送他回家……”
沙子也是个十乘十的二世祖了,家里有钱,但是远不及戴家在北城根深蒂固,祖辈还是做官的,与他这种小门小户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低下,戴罹要是想要对付他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沙子去抓虞洮的手腕,想要将人给拉过来,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有两个人来阻止他。
虞洮藏起手臂,他还没有心满意足,怎么会跟着沙子走,“不……”
不过,他是躲过了沙子,却没有躲过戴罹骨节分明的手。
虞洮低头看了看戴罹握住他手腕的手,他的肌肤已经很白了,但是戴罹肌肤白的有些病态,像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过阳光。
戴罹微微向前了半步,带有虞洮鞋印的皮鞋放在了虞洮双脚间,用着低沉的声音对虞洮做出了判决:
“我送他回去。”
虞洮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殷红的唇瓣动了动,“我……”
下一秒就被清冷的木质香水味给包围了,带有一点血腥味的鼻尖碰到了戴罹高订西装外套的肩头,后脑上被一只手微微抵住,一丁点挣扎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戴罹对上欲言又止、惶恐至极的沙子的眼睛,慢条斯理:“我和他父母认识。”
他口中的“父母”是陆家夫妇,不是虞洮那对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吸血的亲生父母。
戴罹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的转变,但是在提及虞洮的时候,语气又会微不可查的放柔,看的沙子是心惊胆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像是在玩时常会jup scare的恐怖游戏,神经必须时时刻刻紧绷着。
沙子动了动唇,笑容有点勉强,看向虞洮的时候仿佛在看壮烈牺牲的勇士,“麻烦您了……”
戴罹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
沙子的视线移动到戴罹虚放在虞洮腰间的手,戴罹的动作乍一看太过亲昵了,但是他本人的眼中又不含有任何的欲l求,就好似是他一人想多了一眼。
戴罹手放在了虞洮的后背上,虞洮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害得扬着脖子,时刻提防着会留下来的鼻血,“走,不回家。”
他才不要回家呢,估计主角受在这两天内就会被接回陆家。
戴罹看了助理严英光一眼,严英光遍体生寒,急忙收回放在虞洮身上的视线。
戴罹:“今晚的聚会我不参加了。”
“好的,戴董。”严英光低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戴罹鞋尖上的鞋印,不由的猜测虞洮的身份,他可不会相信戴董是那种会被美色轻易迷惑的人。
但是他会,要不是戴董及时的提醒他,他还指不定要看到什么时候。
他可是不喜欢男人的,但都抵不过虞洮那张脸会勾引人犯罪。
在戴罹走远后,沙子急忙躲到角落里联系陆夫人,戴罹虽然说的信誓旦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