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他就能考上大学,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家里的亲戚偷偷的将他的录取通知书撕毁了。
感受不到任何希望的他独自来到一个小山村里,将村子里的孩子关到地窖里,还有他从人贩子手里买到的孩子。
多有的孩子死在了他的虐待之下,唯有陆玉活了下来。
在警察让陆玉救出来的时候,陆玉浑身都是血,就剩下一口气了,眼中黯淡无光,不哭喊也不闹。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受到巨大到会威胁到生命而产生的压力,在被解救出来,都会有一个宣泄情绪的过程,可是陆玉没有。
警察叔叔找不到和陆玉有关的身份信息,此时又不能问陆玉,害怕会给孩子太大的压力,就先将陆玉送去了医院,还给安排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在接触过陆玉后,也是十分的费解,因为陆玉表现的太过正常了,就像是寻常的孩子,一点都看出来是遭受过心理创伤的。
可越是这个样子,就说明陆玉并未彻底的敞开心扉,他在刻意模仿,让自己看上去与寻常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心理医生找不到陆玉身上的“破绽”,只能尽力去治愈陆玉。
陆玉不愿意提供家人信息,只说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爷爷死了之后他就一个人靠着村里人的接济勉强活着,后来被虐待他的那个人骗出了村子,也记不清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他原本就没有家了。
陆玉的话刚好能和那个虐待他的男人的口供对得上,警察也就没有多想。
联系不上认识陆玉的人,只好暂时将陆玉送去了福利院。
当陆夫人了解到陆玉的过往,眼泪立马掉了出来,她知道陆玉在外面生活的很苦,却没有想到陆玉还遭受了人的虐待,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陆夫人认为陆玉是埋怨他们他们夫妻俩,在陆玉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出现,才会编造出谎言,说自己家里人都死了。
——
陆玉推开虞洮房间的门,扫了一眼,房间虽然很大,但是被各式各样的柜子堆满,墙角堆放的绵羊玩偶就有好几只。
陆玉指腹轻轻划过相框上虞洮的脸,虞洮还真是从小漂亮到大,无论是穿什么样的校服,在班级合影上,他总是最引人注意的那个。
只是虞洮不爱参加集体活动,照片上的他也就很少笑,即便臭着一张脸,也漂亮的不可方物。
“哥哥……”
陆玉走到矮柜前,上面摆放的都是虞洮调制香水会用到的精油以及酒精。
每个小瓶子都被他拿起来看了看,想着或许虞洮也愿意为他调制一瓶专属于他的香水。
陆玉坐在床边,床上还零零散散铺着虞洮的衣服,他从中挑了一件白色的外套放在鼻尖下轻轻的闻了闻。
除了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似乎还有一抹专属于虞洮的气味。
陆玉清浅的勾起唇角,但是他漆黑的眼中不含任何的温度,看上去诡谲极了。
“真好……”
当他在外面受虐待的时候,虞洮替他享受了一切……这样一来,他们更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了。
————
被人偷家的虞洮霸占了戴罹的床,美滋滋的睡了一晚,他这个人有生物钟,即使昨夜喝了不少的酒,也没有睡到太晚,捂着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系统:【需要我提醒你做了什么吗?】
“别了,我要是做了很多丢人的事情,我还是得装作不知道,避免自己尴尬,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
虞洮依稀能够记得他昨天遇到了戴罹,似乎为了激怒戴罹,还踩了戴罹的鞋。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他蹂l躏的都快和被套分离的被子,他觉得戴罹生气的原因有多了一个。
虞洮摸了摸鼻尖,他平时睡觉还是挺老实,都怪酒精。
睡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手机,在戴罹的家也不例外,虞洮拿起手机后,先是给陆夫人报了一声平安,而后才回给他发了三四十条消息的沙子。
陆夫人对虞洮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她相信戴罹的为人,但是沙子不会,同为男人,他实在是太了解那些臭男人看向虞洮的目光中是什么含义了。
沙子也很清楚,那么多人表面对虞洮客客气气,但是他们都在等虞洮失去“陆家少爷”这层身份保护的那一天,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虞洮下手了。
虞洮没有想太多点开了沙子的语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