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迟疑。
这毯子与他最喜欢的被子一样,布料是微硬的。
虞洮想起他在陆家最喜欢的那床被子是无法拿出来了,找个可以替代的小毯子也挺好的。
虞洮正欣赏他刚刚获得小毯子,忽然有一道力气牵拉着他转过了头。
刘间干燥温暖的手捧住了他的下颔,五官线条立体的脸也凑了过来。
“你……”
虞洮话还没能说出口,眼角处的伤口突然一凉,驱赶走了那抹刺痛感。
刘间将药膏涂在了虞洮的伤口处,他目光落在那片红肿上,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太多的情绪,所以显得格外认真。
虞洮刚想要拒绝,就听刘间说:
“涂了药,就不用去医院了。”
虞洮权衡了一下,不去医院总归是好的,他也不喜欢医院,但是他察觉到刘间好像是知道他不喜欢医院。
他用手指戳了戳刘间的手臂,“这是你和老板说话的语气吗?你好像知道我不喜欢医院。”
刘间余光中看到了虞洮玉白的指尖,他眸光闪烁了两下,扯起谎来也是一点都不心虚,“抱歉,是钱少和我说的。”
沙子这人一向大嘴吧,可是他也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虞洮微皱了一下眉,心中存疑。
有小毯子的安抚,虞洮乖乖的等着刘间给他上好药,他才拉了一下肩头的衣服,又拉起领口闻了闻,“刘间,我想要洗澡了。”
方才出去转了一圈,出了一身的汗,这对爱干净的虞洮可谓是难以忍受的事情,好在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不过说来也很是奇怪,就算小的时候,虞爸很少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家中也没有热水器,要是想要洗澡的话,只能够接上慢慢的一盆水放到太阳底下晒。
那个时候想洗一次澡是真的不容易,虞洮尽管身上总是脏兮兮的,但是从来都没有怪味,甚至还有点香香的。
不只是这样,他与调香师学习调制香水的时候,他总能准确的分辨出各种花香,但是对于其他香味他就没有那么敏感,所以他才能够闻一下就知道齐丧用了什么香水。
虞洮光顾着要闻闻身上有没有染上怪味,却不知道自己将衣领拉起来的时候,露出了肩头过于白皙的肌肤,他一揉搓,又多染上了一点桃粉,惹人喜爱。
刘间是要起身将药膏放回的时候,刚刚将这一幕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