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了虞洮裤子腰的两侧,在看到虞洮雪白细窄的腰线,眸光闪了闪,异样的神情转瞬即逝。
虞洮急忙伸手去阻止他,奈何他只有一只手是能用的,而且在床上躺了太长时间,手脚软绵无力,但好在让盛夏停了下来。
他这个时候其实也发现了,青年眉宇间还是有些淡漠与冰冷的,但是对待他的热气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虞洮虽然曾经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家中有很多佣人,但是除了他的父亲母亲……以及严祎珄,还从未有其他人脱过他的裤子。
虞洮红了耳根,盛夏比他高了半头,这个时候却弯下身子,呼出的气若有若无的打在了他的腰间。
盛夏蹲下身子,“那我帮你拿着尿盆。”
虞洮耳根更红了,他轻推盛夏肩头一下,薄唇抖了好几下,才将话说出口:“你扶我去厕所。”
总是他从小到大被人伺候惯了,也一下子很难接受当着别人的面上厕所,除了有一次严祎珄非要与他玩个刺激的,他本是拒绝的,耐不住严祎珄一直哄他,半推半就便也同意了。
主要是他不同意的话,严祎珄大概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盛夏扶着虞洮进了厕所,却被虞洮堵在了厕所门口。
虞洮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一开门,就对上了盛夏那张俊美的脸,比起严祎珄年轻的时候少了些阴鸷,但是看着更加凉薄,浅色的唇习惯性的抿成了一道线。
盛夏穿着白色的短t,黑色的牛仔外套,目光灼热,就连呼出的气也烫的要命。
他与严祎珄有个很大的不同,严祎珄的身上总是名贵的香水味,而在盛夏身上只能够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清爽的香味。
看着盛夏伸到他面前的手,虞洮将手臂放了上去,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第一次做护工,可能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我做的不够好,可以指出来。”
盛夏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解释了他之前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举动,也打消了虞洮的疑惑。
虞洮躺在床上看着盛夏帮他收拾病房,又去餐厅打来了饭,就是装在塑料餐盒里的菜已经凉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背脊挺直的青年身上,看到了独属于那个年龄的风华正茂和美好,是他曾经失去的,也是严祎珄最喜欢的。
虞洮拿起手机,锁屏壁纸还是严祎珄与他牵手的照片,严祎珄的手生的好看,骨节分明,而他自己的则要纤细一些,根根玉指,别说是重活了,一点家务活都没有碰过。
他让道士开坛做法前,还特意给严祎珄发去了消息,想着只要严祎珄回了,他就不做了。
可是严祎珄并没有,他就像这两年一样,从一开始的减少他们见面的次数,到不再见他,只让助理给他送东西来,他去公司也见不到严祎珄。
虞洮一开始并不同意离婚,严祎珄也没有强迫他,但是告诉了他为什么自己会变了那么多。
严祎珄穿着熨烫笔挺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眉骨落下一片青影,肌肤冷白,“小洮,我们认识了三十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场景,你就好似云边的月光,皎洁明亮,被其他孩子簇拥着,他们讨好你,取悦你,都想要和你做朋友。”
“而我,躲在角落里,因为我是私生子,就处处不得待见,”严祎珄忽然前倾身子,用他的影子将虞洮笼罩住,“还记得我们玩的第一个游戏吗?”
虞洮张了张嘴,他不太记得了,因为那个时候的严祎珄并没有现在这么出众,他肌肤颜色很深,长得瘦弱,话不多。
严祎珄扬了扬唇角,“我还记得,那些孩子把我当做靶子,谁踢足球踢中我的次数多,谁就可以赢得和你做最好的朋友的机会。”
严祎珄那个时候没有还手的能力,也没有说不的权力,他只能够忍受着足球重重的落在身上的痛,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望着他们一张张天真到可怕的面孔。
虞洮见严祎珄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严祎珄虽然很少笑,但也从未露出这么阴翳的表情,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想要逃离。
严祎珄:“你是云,我是泥,我们云泥之别,他们这些公子哥为了得到你的青睐,挣得头破血流,所以从那一刻,我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我要得到你,从他们的手中把你抢过来,他们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追逐的月光会落到一个私生子的手中。”
虞洮瞳孔微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