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就知道严祎珄的意思。
在这里球场,以后都不会有人见到这个侍者了。
这个侍者还不清楚自己要面对些什么,只想在这件事情上极力的撇清自己,他指着低着头的虞洮,“是这位先生撞到了我,严董你的酒……”
虞洮猛然惊醒,被酒水打湿的衣服贴在他的胸口,风一吹,从肌肤到骨髓都冷的要命。
严祎珄抬起眼尾,虞洮本就是白色的短t,被打湿后就更加的透了,他垂下睫羽,在虞洮的耳畔,低沉道:“湿了?该怎么办呢?”
虞洮听出了严祎珄言语中的戏谑,纵使他还没有回头,他也敢肯定严祎珄一定认出了他。
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想要离开这里,他不想要自己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严祎珄的面前。
经理注意到严祎珄的面色已经阴沉下来,连忙让侍者离开,可是他们这个时候再想要走已经晚了。
“等等,”严祎珄敛着眸子,将他用了很久的网球拍扔到了助理的怀中,“还没有听听这位先生的解释。”
虞洮眼眶里挤满了泪光,他能够感受的到,在严祎珄话声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如同处刑般,他想要遮掩的狼狈不堪被严祎珄一点一点剥去伪装。
“不想说点什么?”严祎珄好性子的问虞洮,可是虞洮埋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从严祎珄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够看到虞洮瘦削的下巴,肌肤白的近乎要透明,隐约能够看到青色的血管,虞洮和几个月之前想比瘦了很多。
“既然这样,”严祎珄看向惊魂未定的侍者,他那双黑沉的眼眸好似从来都没有温度过,“你给这位先生磕头认错,我就让你走。”
侍者脸色苍白,笑容僵在了脸上,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直到他看到经理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催促他般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我……”
他大脑一片空白,知道他是做服务行业的,常常要面对乱发脾气的客人,他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不能够得罪这些人,但是他从来都没有预料过有一天他的自尊会被这些有钱人轻贱的踩在脚下,而他自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经理见他不跪,就让他强行压着他的头跪,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钱是真的可以随便轻贱其他人。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方才他就是这种心态去欺辱虞洮的,只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