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劲般的拿起苹果来削皮,削的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倍。
汪阿姨接过严祎珄削的苹果,笑得更是合不拢嘴,“能让严董给我削苹果,我的面子真大。”
“恐怕除了小洮,就只有我有这个待遇了。”
虞洮心中有气,可是又发泄不出来,嗓子里委屈的难受,想着那日要是能够多打严祎珄几拳就好了。
他低着头将自己的削的苹果给吃了,闷着头啃苹果,将腮挤得像是小仓鼠一样,没有注意到严祎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汪阿姨害怕打扰到两个人工作的时间,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把人给撵走了。
虞洮是一秒都不想和严祎珄继续待下去,他脚下生风,严祎珄眸光微动,看出了他的想法迈着修长的腿,轻而易举的追上了虞洮,伸手拉住了虞洮的手臂。
虞洮甩了两下没有甩开,眼睛含着怒意瞪了过去,只是美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好看的,“放手!”
这里是医院,虞洮不想在这里和严祎珄大声争吵。
严祎珄还是那副眉宇间夹着寒霜的样子,黝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虞洮,“给你的钱为什么不要?”
“我嫌恶心不行吗?”虞洮压低声音,眼眶微微泛红,“你当我是什么?觉得睡了我十几年,不想要白嫖,所以给我那笔钱?
”
虞洮将严祎珄留给他的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
既然严祎珄从来都没有对他动过心, 只是把他当个物件,他又为什么要拿严祎珄的钱呢?
他将最好的光景留给了严祎珄,严祎珄觉得那些钱就能够弥补吗?
他现在想来都有些害怕, 他与严祎珄同床共枕那么多年, 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严祎珄没有爱过他, 究竟是严祎珄演的太过逼真, 还是他太傻了。
虞洮承认自己是不太聪明, 因为严祎珄只对他一个人好, 他就认定了严祎珄喜欢他, 会一辈子对他好,但是他虞洮长记性, 他不允许自己被同一只狗咬两次。
严祎珄对上虞洮晦暗无光的眼眸,明明是恶狠狠的话,可是从虞洮的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无力。
他心中感到不适, 是对于本应该受他掌控的物体脱离他的控制的不悦。
“为什么会不需要?你那么久都没有工作了,你觉得现在的这份工作会适合你吗?工作上有不少事情要询问比你小的职员吧?”
“这样一份给人打杂的工作,你做不了太久,你已经不适合了……”
虞洮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后又无力的松开,他讨厌严祎珄说的每个字,但是他又无力反驳,因为严祎珄说的是事实。
“严祎珄,你就这么认定我离开你了就活不了了吗?”
他多么想要撬开严祎珄的胸腔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长心,“我当初放弃工作, 你觉得我是因为谁?是你说不喜欢我现在的这份工作, 是你说不想让我累, 所以我辞掉工作,在家里等你上下班。”
严祎珄皱了皱眉头, 他对上虞洮泛红的眼眸,“如果你需要,可以到我公司来。”
虞洮找的那份工作的确不怎么样,明明虞洮来找他,可以得到一份更好的工作。
“到你公司去?”虞洮脸上浮现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打算把我关到你的起居室里,还是给我一个办公室里天天闲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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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祎珄,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只是想把我控制在你的眼皮子低下,我去工作,接触到了其他人,让你感到不安了?你也会不安吗?”
“你都骗了我这么多年,早就骗习惯了吧,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是爱我,到头来,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严祎珄,你这样的人太可悲了。”
虞洮注意到路过的小护士看他们的眼神,他实在不想站在走廊上被当做观赏性植物打量,转身就要走,可是严祎珄没有松手。
严祎珄眸色深了几分,掌骨因为过于用力而突出,像是被踩住七寸的蛇拼死护着自己的致命弱点,“洮洮,你到底在气什么?因为那天在俱乐部的事吗?我只是见不惯你和其他人一起去……”
他轻抿了一下唇线,“而且你和我在一起的这些年,我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现在离婚了,我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你,如果你还有不满的话,你可以提条件。”
虞洮闭了闭眼眸,心中像是被剜去了一块,冷风直往里面灌,他柔下声音,脆弱的不行,“严祎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