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蜷缩在一起,一丝凉意顺着他的脊骨往下游走,他感觉整个身体就要被冻僵。
虞洮回到家的时候, 许久都没有出现的盛夏居然坐在楼道的台阶上,青年垂着头,连帽衫的帽子盖在头上, 手边的袋子里装着翠绿的芹菜。
盛夏听到虞洮的脚步声, 他最先抬起头, 像是一只大狗狗等到了主人回来, 眉梢微弯, “哥, 你回来了。”
与盛夏待在一起, 虞洮感觉自己都变得年轻了许多,怪不得圈子里的包养情人都喜欢挑年龄小的。
“等很久了?”虞洮打开门, 让盛夏先走了进去。
盛夏习惯性的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并且把虞洮的拖鞋放到他的脚边,“没有, 就等了一小会儿。”
虞洮看着盛夏的体贴,有些恍惚,尤其是对上盛夏那张与严祎珄极其相似的脸,“你母亲的病好点了吗?”
盛夏这几天没有过来,是因为他母亲的病情恶化了,虞洮对盛夏抱有些许的同情,盛夏刚刚成年,大学休学,照顾母亲, 甚至还要出来打工。
盛夏神情微微晦暗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走进厨房, “没什么大事……”
虞洮站在盛夏的身后,看着盛夏在厨房里忙活, 他这个人做饭不太行,连煮面条都能煮成浆糊。
虞洮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他不想要再想起严祎珄,“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吧,我家离医院太远了,你来回不方便,而且我现在工资不高,可能无法支付给你之前说好的工资。”
虞洮盯着盛夏的背影发神,盛夏却突然转过头来,水从水龙头里流淌在盛夏的手背上,吓了虞洮一跳。
“……怎么了?”
盛夏直直的盯着虞洮闪躲的眼眸,抬手关上了水龙头,“哥,我是不是和你认识的人很像?”
“啊……”虞洮下意识的对上盛夏的视线,幽暗的眼中锐利暗藏。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想要掩饰,可是盛夏没有给虞洮机会。
“我能够感受到,哥一直在我的身上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盛夏语气淡淡,但还是有些怨气,任谁也不想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哥你看到了我,让你想到了那个人,很痛苦是吗?”
盛夏目光太过凌冽,虞洮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盛夏,毕竟盛夏是无辜的。
“对不起,小夏,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是我……”虞洮从来都不坚强,遇到事情他只会逃避,等他慢慢习惯后,才想起去面对。
盛夏面如寒霜,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我一直不想给人平添困扰,菜我就放在这里了,哥对我很好,这段时间支付给我的钱是我打三份工都挣不到的。”
“哥没有必要道歉,”盛夏走到虞洮的面前,额前的碎发落下淡淡的青影,“我照顾完母亲,就着急的赶了过来,我以为哥很需要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盛夏从虞洮身边走过,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随着关门声落下,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内。
虞洮有些愧疚的望向门口,盛夏虽然成年了,但是在他的眼中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因为辜负盛夏的这份好意,让虞洮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
盛夏走出楼道,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微凉的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上次让你帮我留意的工作,还有吗?”
“我要过去了,反正干不了几天。”
————
虞洮没有将曲颍淮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有那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曲颍淮在北城一直都有的人脉给他办的接风洗尘酒局会邀请他。
虞洮是想要拒绝的,可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现在的老板赵总软磨硬泡的要他去。
赵总顶着一头不多的头发,笑吟吟的看着虞洮,“你看,你和曲董小的时候都玩得好,这么多年没见面,好不容易有个时间聚上一聚,你这么抗拒做什么?”
被迫坐上劳斯莱斯的虞洮扯出一抹疏离的笑容,“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也说了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他说不定连有我这个人都不记得了。”
赵总眼珠子一转,笑容收敛了很多,都是人精,他也就不再装什么了,“小洮你聪明,这次有个项目,原本已经拟好了意向合同,我这边准备了好几个月,人和钱都投了进去,现在曲颍淮来了,他手里钱多,又有关系,完全可以自己吃下这个项目,他要是单纯的想要控股就算了,但是他要是真的把我挤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