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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凝住目光, 尽管男人外表儒雅随和,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虞洮总有一种身为猎物被盯上的错觉。
尽管很多年没有见了,但是男人的外表没有太多的变化,唯一的可能就是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从前的曲颖淮就喜欢喜怒不形于色,如今更甚。
曲颍淮的目光在虞洮的脸上快速划过,而后缓缓起身,笑容温和, “赵总, 你身边的这位是?”
赵总脸上标准的熟稔的笑容有些僵硬, 但是都是人精,经历过大风大浪了, 立马调整了过来,“曲董,这位是虞家的公子虞洮。”
曲颍淮只是很疏离的点点头,赵总见曲颍淮的反应淡淡,心中有些失落,他把虞洮带来,就是希望虞洮能够帮他把利益最大化。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虞洮艳丽的侧脸,如雕如琢,明媚皓齿,要不是他结婚很多年了,他都想要泡虞洮,毕竟现在虞洮不再是豪门的贵公子,生计都成了问题,可是那一张脸却又着实勾的人心中痒痒。
“林大公子,好久没有见了。”
“还要祝贺赵总又吃下了一个大项目。”
“……”
虞洮倒是没有感到失落,他与曲颍淮都那么多年没有见过了,曾经那本来就不多的感情早就淡了,物是人非,他又为什么要伤感呢?
他反倒是有点清醒曲颍淮对他的疏离,因为他瞧着赵总也太像“拉皮条”的了,要是曲颍淮随便问候他一句,估计出了这间房,他就要被赵总送到曲颍淮的床上了。
因为生活,虞洮不得不低头,但是他依旧存留着曾经的高傲自尊,尽管现在看来有些可笑。
虞洮年少的时候在北城的时候太过出名,后来和严祎珄结了婚,虽然很少在这里圈子里露面了,但是曾经惦记过他的人都还没有忘记他。
虞洮坐在那里,其他人就一个劲的灌他酒,虞洮的酒量不差,但也算不上是很能喝的,何况他喝的还是洋酒,一开始还能够品出酒香,后来就只有酒划过食道的火辣感。
从手腕到脸颊,肌肤粉红的厉害,像是吹风吹开的桃花。
虞洮这人不怎么会据酒,也没有人给他挡酒,他就只能够将杯中的酒喝尽,眼前的景物开始飘忽,他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放过他,大概是觉得他如今会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虞大公子,继续喝呀,是因为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吗?可是我瞧着虞大公子长得和以前一样漂亮,这肌肤嫩的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比得上吧。”
“以前想着,能把虞大少爷娶回家就好了,都挺好的,可是不会生……”
虞洮皱了皱眉,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让他的头更痛了,紧随而来的是惨叫声。
方才说话的男人头上顶着一个口子,鲜血流过他的鼻梁,滴落在地上。
“啊……”
他往后一仰身子,手掌撑在地上的碎玻璃片上,更是痛的他呲牙乱叫。
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放眼望去,就只有曲颍淮的酒杯不见了。
他儒雅的拿下鼻梁上的眼睛,眉骨深邃,眼眸划过一抹阴戾,唇角上扬起的浅淡的弧度,与他整个人现在的气质极其的不相符合,就如同一个文弱的书生拿起了刀,脸上还溅上了血。
“流血了呀……”
曲颍淮淡淡的感叹了一声,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半分的担忧与慌张,仿佛地上的男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还能继续吗?不能的话就给郭少打个120 。”
曲颍淮擦完眼镜,又将眼镜戴了回去,交叠着双腿,随和的让服务生给他换了一个酒杯。
坐在地上的郭恒生有一半是被打蒙了,还有一半是被吓傻了。
曲颍淮的酒杯扔的毫无征兆,而且力道非常的大,他差点怀疑曲颍淮是想要杀了他。
曲颍淮的一番话,让他去医院很没有面子,不去医院的话他就只能够顶着一头的血,更没面子。
偏生,他对曲颍淮生不出一点恼怒,就只有胆寒。
他都忘记了,曾经的曲颍淮有多么的不要命,有一次曲颍淮与虞洮一起被绑架了,虞洮被救到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伤,反倒是曲颍淮肚子上被捅了一刀,身上还有许多的口子。
他也是后来听人说的,曲颍淮是为了给虞洮争取逃走的时间,才会与那些绑匪发生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