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会灰溜溜的远离虞洮,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因此失去更多,也因为他在虞洮面前自惭形秽。
就像虞洮从小就很漂亮,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但是实际上敢付出行动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因为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虞洮,无论是在样貌上,还是出身上。
就算走运的暂时得到了虞洮,也无法永远留住虞洮,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这样失去的时候就不会感到失落。
严祎珄不得不承认,他也患得患失过,尤其是在高考结束后,虞洮越来越漂亮。
尽管那个时候他和虞洮表白成功了,但是虞洮从未有过恋爱经验,他与周围人依旧保持着很亲密的距离,虞洮是没有想过要劈腿,更没有想过和除了严祎珄以外的人,产生感情,但是虞洮这种没有距离感,很容易让身边的人对他产生误会,尤其是原本就对他抱有好感的人。
也很容易让严祎珄吃醋,何况那个时候,虞洮的家人知道了两个人过于亲密的关系,有意让他远离虞洮。
严祎珄讨厌失控感,他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就算是在面对身体上的疼痛,他都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躲闪。
在虞洮的身上,他第一次对还未发生的失控的事情产生了恐惧。
他有些害怕,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学校,分开了之后,虞洮会被其他人抢去。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对于虞洮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替代,所以他需要给虞洮一个理由让虞洮忘不了他。
所以,在一天午后,严祎珄将虞洮遇到了东楼的杂物间,他将虞洮圈在怀中亲吻着。
甜腻的气味和温度一起攀升。
东楼没有空调,那个时候又是酷暑,两个人身上很快就出了汗,严祎珄还好,虞洮鼻尖上都泌出了汗。
虞洮脸色泛红,他下意识的想要转头,避开严祎珄的视线。
适当提高温度,会促进酶促反应快速进行,夏天天气热,也很容易挑起人身上的反应。
虞洮想要从严祎珄的腿上下去,可是严祎珄却将他抱上了桌子上。
桌子虽然落了不少的灰,但是严祎珄将自己随手拿来的外套铺了上去。
他小声的在虞洮耳边说了一句话,虞洮脸色更红了,像是成熟到糜烂的樱桃,虞洮用手推了他一下。
“不……不行……”
虞洮在此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也觉得这样的发展太快了。
他之前是有想过如果和严祎珄发生了什么,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可是想归想,还是与真枪实刀不一样。
严祎珄拨开虞洮额前沾汗的碎发,鼻尖都是虞洮衣服上好闻的香水味,“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一个最完美的地方。”
“但我是这个意思。”
严祎珄拿起自己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虞洮好似碰到了炙热的碗沿,他想要收回手,可是严祎珄不允许,他甚至不敢去看严祎珄的眼睛。
又害怕又期待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他心跳的厉害,像是鼓点一样,好似马上就要逃离他的胸腔。
虞洮扭捏着:“可是……好脏……”
即便他来时刚刚洗过了澡,但是他还是觉得很脏。
严祎珄这个时候已经蹲在了虞洮的腿边,虞洮伸伸手就能够摸到严祎珄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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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脏,洮洮在我这里永远都不脏。”
虞洮很喜欢严祎珄,因为他觉得严祎珄就像他家后院里的翠竹一样,偶然会被风吹的摇曳,但是脊背总是挺直的,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永远坚毅强大,虞洮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严祎珄一样的人。
“……本来就不脏!”虞洮一听严祎珄这样说,他还有些不乐意了,“来之前我还洗澡了。”
天气变热后,他一天要洗三遍澡,以前在学校里,教室里有空调,但是学生太多了,整个教室的气味就会很怪,而且空调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虞洮那个时候可难受了,一般上午跑个操后就会起一身的汗,虞洮又不爱住在宿舍里,觉得一群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会很奇怪,所以他连个午休的床位都没有。
每天中午,严祎珄就会拉着虞洮来他的宿舍,他们一下课就往宿舍跑,这个时候,其他人都是食堂抢饭吃,所以宿舍没有人。
严祎珄把干净的毛巾塞到虞洮的手中,“你去洗澡,我守在门外,有人来了就叫你,需要换内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