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打出手,不仅他能看明白,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够猜到一点,这就是两男争一人的戏码。
虞洮就是个人老珠黄的老男人,那张脸曾经或许很好看,但是现在也就那个样,除此之外,虞洮可谓是一点优点都没有。
凭什么虞洮总能够得到最好的?
林悦依旧关心着严祎珄,他再次走上前,想要触碰严祎珄的手臂,可是再次被严祎珄躲开,只剩下他的手尴尬的留在半空中。
“严董,先去医院吧,坐我的车去。”
严祎珄眼中的阴戾还未完全褪去,林悦被他这样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完全忘记了现在的严祎珄就如同强弩之末,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严祎珄转过头,垂下眼帘,眼前不断闪过方才虞洮离开时的身影,身体内的空气仿佛又被抽走了,他呼吸不到空气,肺好像要炸了。
他目送过虞洮很多次。
目送着虞洮回家,目送着他进入教室,目光他走进高考的考场,又目送他登上了飞往另外一个城市大学的飞机……
每次严祎珄都不会有这种失去后产生的痛觉,因为他知道虞洮是会回来的,无论两个人相距的再远,虞洮都不会一去不返。
但是这次不一样。
严祎珄忽然抖了一下身子,他缓缓的笑了出来,笑声渐渐变得低沉急促。
林悦错愕的盯着严祎珄,生出了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他觉得严祎珄一定是疯了。
严祎珄的笑声中一点喜悦都没有,反倒是让林悦听得手脚发凉。
尽管曲颍淮有意遮挡住了他的身子,但是严祎珄看的很真切,虞洮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知道他被曲颍淮用玻璃片捅了,却还是无动于衷,那么淡漠的将目光移开了。
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虞家被保护这么好的虞洮也会有这么狠心的时候。
严祎珄想要追上去问问虞洮,这是不是虞洮看到的结果,虞洮一直在怨他没有动感情,那现在虞洮终于如愿以偿了,虞洮应该很开心吧?
严祎珄往前走一步,腰上的伤就会留出不少血,他根本无法追上虞洮。
这么多年了,严祎珄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他一把拽下了桌布,所有的碗筷掀翻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严祎珄还是觉得不解气,他掀翻桌子,像是一只发狂了雄狮,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对着桌子踹了好几脚,从脖颈到连都晕上了一抹深红。
“艹……”
“他妈的!”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能等着严祎珄发泄完。
到最后还是严祎珄的助理赶了过来,帮严祎珄处理好了之后的事情。
助理担忧的皱了皱眉,“严董,我送您去医院?”
严祎珄腰间的那块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他赶过来的时候,严祎珄已经平歇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控的严祎珄。
他见过严祎珄对对手狠厉,没有想到,严祎珄对自己也会这么狠。
严祎珄闭了闭眼,“送我回家。”
要不是现在的他没法开车,他不会等到助理来。
助理欲言又止,放弃了劝说严祎珄的打算,给经理补偿了所有的损失。
————
严祎珄捂着伤口回到家中,他忍着疼痛走到了卧室里,冷汗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他绷紧脖子,脸上的肌肉因为痛楚而微微抽搐。
他虚弱的抬起眼眸,脱下衣服,就算是伤口黏连着衬衣,他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将衣服拽了下来。
严祎珄找来医药箱,手指颤动的将医用酒精倒在了伤口上。
酒精在接触到伤口时,带来的巨大的痛,严祎珄死死的咬住下唇才不至于让自己痛的喊出声来,他脸色苍白,只能吸气,但是他觉得还不够痛。
要是真的疼了,心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虞洮把曲颍淮扔到了医院, 就回家了。
尽管他没有去理睬严祎珄,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严祎珄身上的口子,曲颍淮下手还是真狠。
可是看到严祎珄狼狈的样子, 他心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严祎珄可以为了永久的利益而低头, 但是他不允许别人踩在他的傲骨上。
严祎珄声音发颤的唤着他的名字, 仿佛就是在低头, 可是虞洮已经不想再给严祎珄伤害他的机会了。
他亦不会去指责曲颍淮做错了, 他与严祎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