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抓到年朝的衣服,马上被整个抱住,时暮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年朝凑到他身边才能听到。
“年朝,我有点困……”
话音未落,时暮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全身瘫软无力,意识如碎沙扬走。
等到时暮再次睁开双眼,已是下午三点半,过去了快四个小时。
房间的构造与公寓楼相似,床头放着杯冒热气的水,里面漂着些枸杞。
阵痛难消,头晕目眩,时暮靠着床头缓了一会儿才好些,他唤了声朱雀,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只有一缕光在眼前闪了一下。
时暮看着通讯仪三三两两的消息,还有几通未接来电,先给任思齐发了信息。
【稀释液的药效大概是二十四小时。】
接着才点开冲在最前面的时郝的消息,一开始发的是。
【哥,你去哪了?】
【你是不是又和年朝跑了?】
后面变成了【你果然和年朝跑了。再见jpg】
最后是刷屏的一条【哥,你离他远点行吗,我怀疑他对你不怀好意!图谋不轨!愤怒jpg】x9
时暮笑出声,回了句能气死人的【事物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时郝【?】x n
时暮起身摸了下口袋,拿出检测仪对着手指扎下去。
38。
公寓楼的构造大抵相同,拿起水润了下喉咙,时暮看了眼空荡荡的衣柜,踩上拖鞋推开门。
做饭的声音一下变大,厨房虚掩着门,时暮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位置在顶楼,家具崭新,几乎没有生活过的痕迹,不是年朝常住的地方。
年朝穿了件无袖t恤,时暮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游刃有余地颠着勺,手臂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一侧的青龙印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活灵活现。
听到时暮推开门,他飞快关了火,两步走到时暮面前,微微弯身,“睡好了?”
年朝身上带着烟火气,让时暮回想到经常听别人提起的,家的感觉,低声应了句“嗯。”
“好,先吃饭,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直到坐在餐桌上,时暮还感觉轻飘飘的,像在梦里。年朝做饭一向好吃,不应该是他嘴里这么寡淡的味道。
年朝一如往常喂到他嘴边。
时暮面色无常,陆陆续续吃了不少。
最后一动都不想动,懒散撑着桌子,打量起年朝的新搭配,一下从部队熟男跳到邻家男孩,时暮目光灼灼,问他,“档案修复有进展吗?”
“嗯。知道了药草的名字,白草乌。”年朝嘴角沾了一点果酱,比他的牙齿更引人注目,时暮凑上去帮他抹去。
用舌尖舔走那点果酱的时候,烦扰的思绪跳到另一个世界,时暮想白草乌这个名字,和药草本身很符合,而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年朝喉结滚动,感受着嘴边细腻柔软的触感,时暮舔了三下,迟迟没有第四下。
“不想浪费食物。”
时暮说得果断,为自己过分亲昵的行为找了个十分明确的理由,眼神却一直没有看向年朝,只有淡而薄的一层红在眼尾晕开。
难言的亢奋如火遇风,年朝沉了眼眸,“怎么样算浪费。”
他拉过时暮的手,故意在指尖沾上果酱。
“这样算不算。”
时暮看着他的举动没有说话, 想收回的手被拉着纹丝不动。
年朝只是盯着他,缓缓吻上沾有果酱的指尖,锋利的牙齿轻咬着那一点柔软,如获至宝般细细舔舐了许久。
他的目光不曾离开, 缱绻缠绵, 时暮想,没有人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还能保持冷静, 这一定是引导着事态进一步混乱下去的导火索。
年朝一点点吻过手心, 逐渐贴近腕部。
他会感受到一潭死水的脉搏。
时暮用力抽出那只手, 紧接着就被一股更大的力腾空抱起,桌椅划出声响, 整个人侧坐到年朝腿上。
年朝握着时暮的手又沾取了些许果酱抹在自己嘴边,吃尽指尖残余的酸甜, 低下头,贴到时暮面前,“来,不要浪费。”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灰色眼睛, 时暮发现好像少了一抹冷色,他缓缓亲了上去。
腰间的手收紧用力。
明明没有味道, 时暮还是认真舔了好几下,年朝一动不动, 这是把自己当冰淇淋吗, 时暮一手掐到年朝脸上, 冷声道, “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