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冷风扑面,凉意直达心底。
联合法院虽已因各基地的退出名存实亡,但五年前的大冤案一经曝光,华西基地也陷入民众讨伐的舆论中难以脱身,公信力缺失在前,华中基地赤裸裸的挑衅在后。
如果说华南覆灭一案只是挨了些口水唾沫,白虎之力易主那可是致命一击,就连一直对新旧基地争论不休的高层党派都统一了意见,不得不将深入盟军内部的柳圆拽回来,以此安抚民心。
柳琮缓了两口气,委婉道:“天色已晚,不如各位早些休息,诸多事务明日再议。”
时暮自然会给台阶下。
见年朝走到时暮身边,柳琮终于又有机会细看一看柳圆传闻中的八卦对象。
柳上将看人的眼光雪亮的,见年朝这视线就没从时暮身上离开过,暗道不妙,刚回头去看柳圆。
飘逸的红发从他面前闪过,定睛一看,柳圆已经站到对面的小个子姑娘身边,无端让柳琮生出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感觉,还是很不情愿回来的。
摸了摸留长的胡须,柳琮抬了下手,身后的人立刻带着众人前往住处。
华西新基地建于山体背面,白里透金的层层建筑点缀雪山,没有一处不透露财富的气息。
而凶猛霸气的白虎印记被萌化成猫猫头,随处可见。
众人入住的地方简直是奢华版猫猫主题馆。
大厅金碧辉煌,偌大的白虎雕像镀了层金光,脖子上却挂着暖白色的大围脖,吊起的荧幕上播放着新闻报道,正是柳圆在机场展示神力的那一幕。
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看着新闻嗑瓜子,丝毫没有身处战时的慌乱,见他们这样放松,朱雀小队一干人反而绷紧起神经。
淮香拍了下原弛野,“别紧张,华西就这样,就算天塌下来,只要神兽在,什么都是浮云。”
柳圆点头肯定淮香的话,她尚有军务在身,安置好众人后便暂时拜别。
时暮拿着枚新的护身木符,以预防神力再次紊乱,推开房门开了灯,年朝跟在他身后,房门刚上锁就迫不及待抱了上来。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时暮醒来后总是觉得热,眼下更像进了蒸拿房,闷得他快喘不上气,拍了拍年朝,“好了,我先脱衣服。”
时暮一层一层剥开,他身上剩了件单薄宽大的t恤,衣摆垂落,欲盖弥彰遮到腿|根,明显不是他的尺码。
年朝上身光裸坐在床尾,伸手对时暮敞开怀抱,微凉的体温让时暮爱不释手。
“难受吗?”
这个问题年朝其实已经问过好几遍,一开始时暮还装作不舒服,抵不住年朝一次次问,时暮摇着头,“不难受。”
“我看看。”
时暮顺从地撅起腰,身下凉飕飕的,年朝轻轻碰了几下,不等他给时暮套上内|裤,怀里的人一个前倾,扑到床头拿了个奇怪的小物件。
一个白绒绒带着淡粉色的猫耳发箍。
时暮分明记得七年前的华西基地还没这么多猫猫周边,晃了晃手里的发箍,期待地递给年朝。
年朝接是接了下来,迟迟没有戴到头上,伸手拉过时暮要往他头上戴。
时暮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到另一边,单手支着脑袋,命令道:“我要看你戴。”
等到年朝真的戴上去,时暮看了他几秒,伸出手指对年朝一勾,年朝僵硬着凑到时暮身前,听到时暮模仿他的语调说了句,“骚成这样。”
时暮在他耳边轻笑,t恤沿着挺翘的臀线滑到腰际,年朝透过宽大的领口能看到时暮漂亮的锁骨。
明知道自己对他毫无抵抗偏要在他面前这样撩拨,这不是骚是什么。
时暮笑了那么几秒,迅速坐起身,宽大的t恤挡着腿间的风光,瞄了两眼年朝头上的猫耳朵,刚要去摸,脑中嘭地炸开数人的对话。
层层叠加的信息反复冲击大脑。
时暮伸手去抓年朝,立刻被紧抱在怀里,年朝碾碎那张附身木符,白光飘出,嘈杂的声音海水退潮般消失。
“暮暮?”年朝轻轻拍着他。
时暮浮了层虚汗,眉也紧拧着,下意识觉得自己的样子是不好看的,就算声音退去,依旧窝在年朝肩上一动不动。
后颈上抚摸的那只手用起力,捏小猫似的把时暮捞出来。
“唔……别看我”时暮低着头往年朝怀里躲,一双手捧着他的下巴,“你什么样我没见过,现在知道躲了?”
年朝这话勾起那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