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明天会见到。”
时暮看着记录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蹦出来一句,“束华舟为什么会出现在华中科研所。”
猝不及防的话杀了年朝个措手不及,时暮看着年朝一瞬凝滞的神情,卷着病程记录表戳了下他。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没—有—隐—瞒?”
电梯门大开,时暮轻哼了声,红光附着,唰一下消失在年朝面前。
留了层温暖的微光落在年朝身上,一句尾音透过空气,“自己走路回来。”
四十分钟后。
时暮穿着睡衣和年朝站在走廊,工作人员带着小拖车拉走一扇毫无破损却从门上掉下来的木门,神戳戳看了两人几眼。
两人入住到年朝先前空出的那间,时暮擦了擦半干的头发,看向一旁自行罚站的年朝,“隐瞒在先,损坏财物在后,年队长真让我刮目相看。”
“暮暮。”
时暮压着嘴角拍了拍床。
身侧立刻下陷,带着湿意的毛巾甩到年朝脸上,反被揪过去,时暮推着年朝靠过来的身体,催促道:“快说。”
无声片刻,年朝万般不情愿地吐露出实情。
“军人家庭,兄弟二人关系不好,十二年前父母双亡,束华策引诱束华舟走出基地后将其遗弃,之后束华策行为暴露,受到谴责,私自乘坐货车逃向华南。”
时暮仔细听着,面色无常,“束华舟没有死在基地外,被科研所捡走了,而乘坐货车进入华南的束华策被当作小偷遭围殴险些致死,我救下了他。”
年朝攥着时暮的手,“你不能心疼他。”
这个他是谁已经足够明显,时暮毫无起伏地说了句,“不心疼。”
带着凉意的身躯覆上来,“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你做不到无动于衷,可我最讨厌那些牵动你情绪的存在。”
“年朝……唔”
唇上留下个牙印,往外渗血,年朝重重舔去,大手扣在时暮细长的脖颈上,“朱雀让你忘了很多事,我真希望你永远忘记那十二年,时暮,我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保持冷静。”
时暮对颈间越来越紧的手视若无睹,双手绕到年朝身后,轻拍着他,“你不一样,年朝,只有你不一样,我们会有很多个十二年。”
脖子上的手逐渐松开,时暮被抱入更宽厚的胸膛中。
拥抱的时间久到时暮泛起困意,迷迷糊糊被塞进被子,坠入梦乡。
年朝带着水汽躺在身侧,潮湿的吻落到时暮裸|露的肌肤上,嗓音低哑,“你怎么能说别人最了解你。”
那双手不断在时暮身上游走,最后落到腰际,睡梦中时暮寻着那丝凉意靠过去,年朝轻轻将手臂垫到时暮脑后,一手扣着肩一手揽上腰,将时暮彻底困在他怀里。
时暮沉沉睡着,年朝亲了亲他的眉眼,低声留下句,“晚安。”
这一觉实在不算多安稳,时暮在梦里第三次被朱雀的大翅膀掀飞时,一脚踹了出去。
嘭——!
巨大的声响带得整个房间颤了几下,时暮睁开眼就看见年朝从地上爬起来,一侧墙上凹进去个大坑,墙上的架子散落一地,水源顺着裂开的管道不断外渗,墙体摇摇欲坠。
时暮急忙坐起身。
“我没事。”年朝先声夺人。
始作俑者飘在角落,发出两声短促的鸣叫,似笑非笑,先前时暮昏迷期间这家伙明里暗里挤兑了年朝不知道多少次,在时暮面前还是头一回。
年朝的睡衣破开个大口子,后背的伤口已然愈合,只留下些狰狞的血迹。
时暮仔细看了看惨烈的现场,稀稀拉拉的水流已经快漫到脚边,年朝手一抄将时暮抱离地面,听见时暮说:“我们要不要暂时分居。”
“不分。”
年朝示意时暮看向角落的朱雀,准备告状。
“都是它的错。”
飘在一旁看热闹的朱雀被点名, 瞬间缩成幼崽大小,发出唧唧啾啾的声音,笨拙拍着翅膀往时暮身边飞。
年朝对它这做派不喜,接着道:“暮暮, 你昏迷那些天, 它一直和我作对。”
朱雀拍翅膀的动作一停,静止在空中。
“撕过我的文件, 推倒过水杯, 经常把我关在病房外, 总是针对我,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这样, 可能是我太不讨喜,但是没关系, 我不会放在心上,也许它不是故意的。”
朱雀叹为观止,没绷住又变回半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