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走入客厅,十分自然地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随手解开衬衫纽扣。
他言简意赅:“其他三间卧室的水龙头坏了,正在修理”。
“三间?都坏了?”
陶家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走进浴室,丝滑流畅的金色水龙头被拧开,水流通畅清澈。裴淮年垂着头洗手,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炸毛的陶家舶,懒洋洋地说:“是很巧,但你应该对英国员工的工作效率有所了解”。
欧洲人工作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尤其是基础建设,他们认工时,时不时罢工。不罢工的时候走流程,预订、上门,3天能完成的事情能拖2个礼拜。
可这不是今晚他不得不跟裴淮年住一间房的理由!
“我不跟你睡!员工舱呢?我去员工舱睡”,陶家舶想得很简单,他不需要金碧辉煌的套房,随便在哪张床挤一挤,反正明天就返航。
裴淮年无奈地从卫生间出来,他含笑地看着紧张又尴尬的陶家舶。“员工舱?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陶”,他缓慢地上前,轻柔地揽住陶家舶的后背。
以一种诱哄又看似安全的距离,低声说:“我不会让你去员工舱,或者,我可以在甲板上的户外沙发上凑合一晚”。
陶家舶: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尊贵的帕特里克先生在户外沙发上睡一整夜。
他明天还有公务。
陶家舶眼神无意识的向右边看,这是一个思考的下意识动作,裴淮年看得清楚,抓住时机用可以放低的音量,十分坦然地说:“你在怕什么?还是担心今晚会发生什么?”
陶家舶突然想起前几天某个“活儿好不好”的话题,眯起眼,蹬着裴淮年。倏地站直,硬邦邦地说:“我怕?那个视频你看过了吧。李秋被打成什么样,你明天就是什么样!”
说完,他用威胁的眼神,顺着裴淮年的胸膛往下,恶狠狠地挖了某处一眼。
陶家舶虚张声势,裴淮年照单全收。
他越看陶家舶越觉得可爱极了,“男人的武器不止那一处”,说完,他继续将衬衫剩余的扣子解开。
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陶家舶眼前被放大。这养尊处优的手,甚至没有摸过略微粗糙的布料。
陶家舶觉得喉咙干涩,又不肯落下风,“来什么我掰断什么!”
夜空银河
浴室里水流声滴滴答答地砸在陶家舶心口,宽敞的套房被连绵不绝的水流声演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