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没有办法说不喜欢,诚然他不喜欢这种惊吓,但这个举动对于他们这段关系是特别的。
大庭广众,特别对待。
陶家舶指了指胸前问:“你给我戴的是什么?”裴淮年上前一步,靠近他,两人身上散发的热气在寒冷的夜晚变得格外显眼,他们气息交融,裴淮年搂着他,说:“我的徽章”。
“威廉家族的?”
“是的,陶”,裴淮年低下头,鼻息交缠,他眼里的蓝色被月光照得泛起金属的银色。
“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警察局,有这枚徽章,没有人可以随意逮捕你”。
“我又不是李秋那种会惹祸的混蛋”,陶家舶不满地抗议。
“是,你当然不会”,裴淮年哄他,“你就当成让我安心的保障好不好?”
“好是好。但你今天这么高调会不会不太好?”,陶家舶皱了皱鼻尖,他心里欢喜,却又对这种惊喜展现出不安。因为对于两人的关系,陶家舶还是有太多不确定。
在他自己都没搞清楚之前,不想把两人的事情惹上许多麻烦来。
但这不是裴淮年会考虑的问题,他从来都有完美说服别人的能力。搂着陶家舶的肩膀,两人走到一棵百年的大树下。
树影绰绰,叶片在陶家舶脸上落下阴影。他绷直了唇线,抬手抚摸掌心的徽章不说话。
裴淮年声音有些低沉,像砂纸磨过,陶家舶心里痒痒的。
“陶,你不必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想得太复杂。这枚徽章是一种象征,但不会禁锢你”,两人你追我逃了这么久,裴淮年当然知道陶家舶的雷区在哪里。
他的少年人,跨越1万公里来到英国,所求的也只不过是一份跟在家乡相同的自由。
他握着陶家舶的手被反握,裴淮年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再一次将陶家舶搂入怀中。
他们在一百人聚集的后院拥抱,旁若无人,情到深处,在古树见证下亲吻。
裴淮年含着他的下唇不肯松口,陶家舶一手推他终于分开了一点距离。
裴淮年探索陶家舶的雷区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用拇指替他擦拭嘴角的津液,问:“圣诞节你想去哪里?”
陶家舶原本的计划就是去打工,闻言停顿了一下。裴淮年眸色幽深,他不动声色试探:“约了人?我认识吗?”
陶家舶被亲的腰软,撑着裴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