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地说:“我要搬回老街”。
“为什么?”,裴淮年站得笔直,比了一个很松弛的手势,眼睛里的光却瞬间绷紧,“在这里住得不习惯吗?还是你更喜欢st的庄园”。
“我觉得…”,陶家舶站起来,他比裴淮年稍微矮一点,左耳的耳钉被窗外的夕阳照耀的闪烁。“我觉得在这里住会影响我的成绩!”
裴淮年并不觉得这二者有什么关联,他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陶家舶负气地把电脑转过去,垂头丧气的宣布:“我挂科了”。
裴淮年松了一口气,“陶”,裴淮年伸手将陶家舶拥入怀中,垂头丧气的少年人额头抵着他的肩膀。
裴淮年像抚摸一只第一次出门打猎,一无所获的小兽一般安抚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情受到影响,但这与同居无关”。
逻辑性极强的帕特里克先生先讲完道理,然后安慰地说:“下周学校放假,我们可以一起去德国度假,或者去你喜欢的苏黎世,怎么样?”
陶家舶摇摇头,他现在一丁点度假的心情都没有,连去瑞士看sc货轮的心情都没有。这对陶家舶来说是一次严重且罕见的打击,他的声音在裴淮年肩膀上闷闷的,说:“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挂科”。
“挂科很正常,英国大学生挂科率在32,这是有数据支撑的。史密斯教授非常欢迎你明年重修他课”。
外国的大学宽进严出,裴淮年不是单纯的安慰,挂科,重修在大学也算是平常事。一部分人甚至会中途休学等到自身条件允许后再重返学校继续读书。
可32里不应该有他陶家舶!
说到底陶家舶是一个很要强的孩子,父母在困难年代一趟趟送货打拼出的家业,这样的家庭不会养出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孩子。老陶送儿子出去是寄予期望的,而拿着一笔本可以救公司的钱出来留学的陶家舶更不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失误。
他信心全无,倍感羞耻,负气地说:“过不了算了,大不了休学回国!”
他发泄一通,心情好了一些。他说的是气话,搂着裴淮年靠了一会儿。裴淮年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话,陶家舶抬眼望去,那双蓝色的海平面翻滚着,乌云压顶又很快恢复平静。
裴淮年低头吻他的嘴角,吻得很轻,扣在他后脑的手掌却强势地不容他挣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