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加快了脚步。
我不看他,他就没有出现过。
“陶”,裴淮年叫住他。
陶家舶的身形被定住,回上海的五年,他再也没有听到这一声“陶”。
梦里也没有。
“很高兴遇到你”。
“不是在你的计划中吗?”,陶家舶被打开某种应激开关,尖锐的话脱口而出。
裴淮年脸色不变,沉默以对。
陶家舶觉得自己说对了,反身走近他,咄咄逼人:“和平饭店那次是不是你,画展的票是不是你送给华小姐的?你非要用一些手段接近我是吗?裴淮年,你还是这么恶心!”
陶家舶的胸膛不断起伏,语速快极了,像一只无法应对突如其来暴雨的雏鸟。不断拍打着翅膀,叽叽喳喳。
“你误会了,陶”,裴淮年的声音不紧不慢,他穿一件亚麻衬衫,解开两颗纽扣罕见的没有系领带,偏悠闲的九分裤,脚下踩一双棕色皮鞋。
温网决赛现场的老钱风,看画展当然也合适。
“我不认识你说华小姐,门票更不是我送的”,裴淮年突然垂下眼,卷翘的睫毛往下扇,努力藏起自己的在意:“你是跟一位女士一起看画展吗?”
陶家舶:“与你无关”。
他们重逢在一次画展,五年不见的时光飘向一片远离尘世的寂静。
2026年的圣诞节上海没有下雪。
陶家舶梦到坎特伯雷河畔的花,油画深处的小船再也回不来。
“你还没走吗?这位是?”,华云菲跟一位朋友路过,奇怪地问道。
“正准备走”,陶家舶的眼神在裴淮年和华云菲两人之间来回移动,他突然生出不好的感觉。
裴淮年突然转身面向华小姐,戴着绅士的面具,举止优雅得像从维多利亚时代穿越来的贵族绅士。
“漂亮的女士,就是陶总提到的华小姐?”,华云菲很快将目光彻底从陶家舶的身上移开。
看吧,裴淮年就是这种擅长迷惑别人的伪君子。
看似绅士俊朗的外表总是有一种让人快速产生好感又颇具信任的魅惑力。
“我们是同学,很多年没见了”,裴淮年用一种真诚又纯净的眼神瞥了一眼陶家舶,装作无意地问:“我们刚刚谈到华小姐的品位,我很欣赏这样年轻的淑女。这位画家的票要提前很久预定,华小姐一定倾注了许多资源”。
简单两句话,裴淮年明显比陶家舶更懂得讨女生喜欢,反派演员的专业度在于对着什么样的对手演员都能说出既定台词。
没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