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舶揽在怀里,挡住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海风。
寒气消散,陶家舶被一团火光拥抱,破晓划过那片森林的树梢。
他们迎着晨曦,裴淮年在心里暗道:“tao, wele ho”
【作者有话说】
周末只有这一章(二合一)
之前没有用太多篇幅描写陶陶的心态,一开始他的感情就是冲动的,二十出头,正逢突变,他凭一腔直觉行动。
闯了几年,南墙撞了,肩膀厚了,他回头看自己仍然在原地打转。
这个牢笼不是裴淮年给的,是他在每一个梦不到英国的夜晚,亲手画的。
万里城某栋高级住宅,全屋照明系统因主人只回来睡几个小时而失去了应有的光彩,直到尊贵的帕特里克先生大驾光临。
“嘶”
“别动!”地毯上放着医药箱,陶家舶拿着棉签,俯下身仔细地给“客人”的嘴角上药。
“有点疼”,裴淮年微微仰着头,蓝色玻璃体倒映出陶家舶专注的神情。
“活该!谁让你在车上亲…”,陶家舶顿了一下,绷直嘴角,用眼神警告随时都可能被扫地出门的英国佬。
其实陶家舶那一拳打得并不重,裴淮年的嘴角只是有轻微的擦伤。陶家舶心安理得,一点都没有出手伤人的愧疚。本来嘛,这一拳迟到了5年,是这个英国佬应得的。
真正令伤势加重的原因是在宽大的幻影后座,从码头回到市区的一小时中,陶家舶几乎没能从裴淮年腿上下来。
挡板升上去,从码头带进来的寒冷被两人交缠的炙热瞬间催化,一同催生的还有从灵魂深处涌动的思念。
“裴司机”
说话的时候,裴淮年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唇瓣贴着唇珠,舌头在口腔里面不断地搅动。
是甜的,混合着辛辣的烟草味儿,裴淮年将那股辣和燃烧的炽热一并吞下去,
嘴角扩张到极限,贪婪地汲取着陶家舶的气息,带着缠腻的流动声,不断交缠。
商场外墙上绚烂的led屏幕亮光闪过,裴淮年的吻才比刚才克制了一些,体贴地给予陶家舶平复下急促呼吸,稍微往后退了一点。
又覆上去重新吸住唇珠,嘴角,描绘着对方的唇形。
没有安抚一只冲破栅栏的棕熊的后果就是,陶家舶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在司机的注视中被裴淮年一把拦住后腰,双唇,脸颊和耳垂都是红的,上下睫毛被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