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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年口吻平淡,解释说:“这辆车有极其贵重的物品,是我们的订婚”
“你闭嘴!”
裴淮年想说订婚礼物,他郑重签下名字后宣布这份合同就是他收到的订婚礼物。
上面有他和陶家舶的名字,具有法律意义的文件,四舍五入就是一张结婚证!
陶家舶:“谁跟你求婚了?”
“这不重要,你不用亲口说出来”,裴淮年看陶家舶的脸颊在昏暗中露出可疑的暗红色,替心上人圆场子。
“中国人内敛,低调,我觉得是非常值得歌颂的品德”。
陶家舶:
“那三辆车是来保护这几张纸的?”陶家舶觉得再没有什么夸张的事情是这个英国人做不出来的。
“是的”,裴淮年牵着陶家舶的手送到唇边,落下一枚如羽毛般轻柔又如温泉般炙热的吻。
“它无比珍贵”。
裴淮年的家族办公室每年批下的爱心项目,几亿几亿地往外送,这套房子甚至不会出现在财务报表的前40页,却被裴淮年贴身揣着。
他现在的心情很难形容,内襟像揣着一把点燃的烟火,想要宣扬至全世界又想谨慎的藏好,矛盾的心情争执不休。
帕特里克先生在这一刻体会到什么叫心满意足和甜蜜的烦恼。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里克先生尽职地守在玄关。裴淮年吩咐他放好泡澡水就可以去休息了,陶家舶则说不用。
他看裴淮年到家也不肯放下手里那几份合同的样子,尽力用温和的表情说:“我们谈谈”。
送了礼物,接了个吻,一起回家。
他们之间还差一场正式的会谈。
地点选在走廊尽头的音影室。
陶家舶换了件宽松的t恤,勾了两只酒杯,选了一瓶没那么烈的白兰地。
裴淮年心里有点紧张,他脱下外套,搭腿坐在沙发上,内里的衬衫戴着袖箍,一丝不苟,矜持又禁欲。
陶家舶艰难的将视线收回来,清了清喉咙,盘腿坐在地上的软垫,对裴淮年招手:“你坐下来,我不想仰着头说话”。
学会走路以后,帕特里克先生就没坐过地上。他克服了心理障碍,撑着沙发沿坐下来,还学着陶家舶盘腿。
不雅观
最后威廉先生背靠沙发,双腿搭着,勉强保留了绅士仪态。
陶家舶掀起眼皮看他,觉得坐在地上姿势随意的有些懒散的裴淮年,罕见,又分外好看。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