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再看一次怕是连胃都吐出来了。”
林深走到另一边就地蜷坐,抱着双腿,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此刻看着真是有些可怜兮兮。
郑彬心下一软,不再催逼,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两分钟后,林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四队最近几个案子攒堆,我实在没有多余精力兼顾一队——这样吧,老郑,代队长还是挂我的名,行政和文书就交给我,但一队的具体工作还得你来把握,行不行?”
“你别忘了,我正在免职反省。”
郑彬欲擒故纵,直白拒绝。
“免职又不是停职,还能不让你工作了?”
林深这下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说道,“老郑,我真遭不住,帮兄弟一把好不好?”
“行吧,”
郑彬假意为难,“不过要是宋局问起的话,你来解释。”
林深连连点头。
“那我自己去看看,林队你好好休息。”
郑彬转身朝现场走去。
——在林深看不见的角度,他露出一个计划成功的小小坏笑。
勘验人员也没问这次怎么只有郑彬一个人过来,和从前一样,自然地向曾经的一队长介绍起初步情况。
“鱼岭水库离居民区较远,尸体又被肢解成十余块,想必凶手是驾车抛尸,”
痕检员开口说道,“然而岸边地面车辙交错,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来钓鱼的车辆留下的,毫无鉴定价值。
不过蛙人画出了蛇皮袋在水底的大致散落位置,我可以凭此推算具体抛尸地点,只是需要稍微花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