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给他一个房号,接着就移动脚步挪去墙角,不再理会任何问话。
“……绝了,王顾问是怎么忍下来的。”
望着那个冷硬的背影,郑彬忍不住腹诽。
然后他不再同阴阑煦纠缠,挥手招呼专案组成员跟上。
……
311房位于三楼最东首,墙上挂着的号牌掉完了漆,光秃秃一块银色的金属。
就剩最后几级楼梯的时候,郑彬识趣地停下脚步,把落在队后的史明与关大海让到了最前。
痕检员对此甚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在对方反手一击前迈开一步,戴好手套按响了门铃。
没有回应。
他等了几秒,改为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史明记下时间,按照程序拍摄了311房大门照片,然后试着拧了下门把手。
最外面这扇老式防盗门应声而开。
——大门未锁,屋里应该有人;
——叫门不应,那人无法开门。
几人顿感不祥,郑彬立刻动手撬开了里层的木门。
痕检员与法医也迅速穿戴齐防护装备,做好了看到一地鲜血的心理准备。
痕检员推开了门。
——他们目之所及,连个血点都没有。
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家具都擦拭得一尘不染,桌布与窗帘看起来也是常洗常换。
因为厨房厕所都是公用,整个公寓就只有两个房间,其一被辟成了客厅,面积不大,却收拾得十分温馨。
专门有一面墙整齐贴满了蜡笔画,那些画笔技稚拙,应该出自孩童之手;角落还有一方小桌,清洗干净的饮料杯变成了摆在上面的漂亮花瓶,里面一束菊花黄白重瓣,似是刚采插不久,滴水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