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清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说道,“亏你和贯检待在一起,还能想到给我来电。”
“嗯?你的声音怎么……你这是?”
青年抿嘴低笑,随后再忍不住,干脆大笑出声。
“……江河清?”
电话那头的人认出了他的笑声,陡然激动:
“我搭档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
你做了什么!”
“你猜呢?”
江河清一边戏答,一边垂眸看向下意识想要趁他分神时逃离的年轻人。
那人拖着一条胳膊,动作缓慢而艰难,于是江河清故意多敷衍了王久武几句,等阴阑煦爬出几步远,才猛地握住他的脚腕,将他拖回自己身下。
“燕子先生,让我给你点儿提示。”
青年把手机贴近阴阑煦的脸。
灰眸的年轻人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儿声响,但还是有强忍疼痛的闷哼自唇间溢泄。
电话那端的男人并非雏儿,自然识意,“你——!
!”
江河清挂断了电话。
“啊,既然燕子先生已经到了之前你定位的地方,那估计他很快就找上来了。
我虽然很想同他叙旧,但眼下恐怕并非良机,改日吧。”
江河清站起身,理了一下发型衣服,捡起警帽拍拍灰土,重又戴回头上,并顺手将手机一折两半,丢回阴阑煦身上。
“那我先走啦,阴顾问,别忘了郑队还在等着你,顺便请替我向王顾问带声好。”
他压低帽檐,语气腔调又是一变,变回先前的热心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