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醉汉这下彻底晕厥之后,他才回过头,一张脸被口罩遮去大半,只露出一双黑色眼眸。
“上午好,我的小公主,今天过得不太顺利哈?”
故作轻松地向贯水楠打了声招呼,实际上青年的胸膛也正剧烈起伏。
青年上身套着件看不出牌子的浅色帽衫,下装则是一条深色制服长裤,左脚上蹬着制式皮鞋,右脚却穿了只运动鞋;更为狼狈的是,他的帽衫下摆还在裤腰里掖了半截,运动鞋的鞋带也才打了个活结,明显是正在换衣服时刚脱到一半,便匆匆赶来救援。
如果让懂行的人来看,或许一眼就能识出青年这一身混搭里有件高仿警服。
不过要推断他的身份其实用不着前后联系这么麻烦。
那件浅色帽衫背后,用同色系的细线绣着一只卡通狐狸,构成了一个在东埠人尽皆知的身份标识。
女孩用手拢着领口,认出来者是谁后,眼泪瞬时夺眶而出。
于是江河清又走到女孩身旁,蹲下身,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了,不害怕,我来了,有我在。”
轻轻抚拍着女孩的脊背,他柔声安慰。
贯水楠抽噎了一阵儿,将脸埋进青年肩窝里,然后才在那双臂弯中慢慢平复下来。
笑倾城?
惊魂始定之后,原先巨大的恐惧,逐渐悉数转化为冲顶的愤怒。
在江河清怀里窝了几分钟后,女孩猛地挣了出来,跺着脚走近昏迷的老冯头,狠狠一脚踹在那人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