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从检察官额角滑落,他吐字都变得困难,“在我的……”
深知心脏病患者都有随身带药的习惯,王久武见势不妙,不等贯山屏说完即动手在他身上翻找起来。
这人大衣口袋里只有手帕和皮夹,青年便解开男人大衣纽扣探手进去,最后果然在他衬衫胸前口袋里找到了那个棕色的小药瓶。
轻声道了句“得罪”
,青年拧开药瓶将一片硝酸甘油挑在指尖,而后伸进检察官口中,将这救命的药片放于对方舌下。
男人的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他的指背,制造出一阵轻微却尖锐的刺痛。
王久武现在没有心思计较这些。
搀扶着贯山屏在楼梯上坐下,他也坐了下来,让男人倚靠着自己的身体。
已经熟悉的檀香味自检察官衣上飘来,此刻却不足以抚平青年的心绪,拨打完急救电话后,他下意识抬手环抱住贯山屏的身体,心急如焚,却只能安静等待。
良久之后,检察官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我没事了。”
男人声音仍有些低哑,从青年怀中坐直身体,揉了揉心区,自嘲地苦笑,“看来最近坐了太久办公室,已经严重缺乏锻炼了。”
他的神色已基本恢复正常,一旁王久武却仍心有余悸,压着自己的心跳又问了一遍:
“所以,贯检,您怎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