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虽沉睡,意志同在。
以我魂颂,献我躯拜;
待祂醒来,恩典万代。
】
作者有话说:
不想当警察的检察官不是好翻译(雾)
啊对,补充一点,其实现实中现场勘查比这复杂得多,比如开始之前还得邀请两名与案子无关的公民当见证人;咱们这是小说,为了观感就简化和忽略了一些程序和细节,大家默认老贯和老王是这次的见证人吧,不要细究哈。
邪性(上)
贯山屏点了点头,“就是这首诗。”
“一样的诗,而且还都在墙上乱画,行啊,看来这两个案子就算不是同一伙人所为,凶手也脱不了是一个帮的人。”
郑彬自言自语地念叨,盯着壁画上糟污的涂鸦,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造孽,这画镇在这儿少说也有几百年,说毁便给毁了。
我看啊,单是糟践‘海大王’绘像这点就够这帮人喝一壶,东埠人一到冬天气性就大,要让市民们知道了是谁做的,怕不是直接暴起乱棍打死算球。”
一旁检察官突然开口:
“我个人不认为涂鸦者的行为只是为了毁损壁画。”
“嗯?贯检有什么高见?”
检察官并未直接回答刑警的问题,而是抬起手,在他眼前的空气中描画起涂鸦的形状。
跟随男人的指尖,那些纷杂的线条被一一梳理清晰,怪异畸形的赤血大鱼自混乱中剥离而出,整体变得鲜明;头下尾上,它由画面上部的星辰直插进中下部的海浪,鱼躯的轮廓恰与“海大王”
拟人绘像的白色外沿紧密相合,丛生的残破鱼鳍与腹下的触须,严实盖住了人像的四肢腿脚。
郑彬挑了下眉。
墙上的鲜血涂鸦,乍一看只是胡乱抹画,却实则勾描仔细,甚至还巧妙地化用了绘像中的玉甲冕旒,以当作赤血大鱼的鳞片尾巴。
默默旁听没有作声的王久武也大概猜到了贯山屏想说什么,只有顾怀天还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些暗红蜿蜒的线条。
于是贯山屏有意多解释道:
“显然,这个涂鸦经过了精心设计,而非信手涂画。
如果单纯为了毁损绘像壁画,涂鸦者没必要做得这么复杂,用刀片之类的锐器刮去墙皮,或者直接将污物泼到墙上,都可轻易达成目的。”
“呵,贯检您的这个思路,倒是和那次凌凛给我分析熊偶‘用途’时的差不多,”
郑彬假吸了口烟,“同样是根据与‘回报’不成比的‘耗费’,推测凶手的行为另有它意——”
他突然顿住,弹了弹不存在的烟灰,而后低笑:
“说着可笑,嘿,往回倒推一个月我绝对不会这么想,但贯检,我得说,我非常想念以前和您合作查案时的感觉。”
闻听此言,褐眼的青年心念也是一动,不禁由检察官俊美的侧颜收回目光,看向竟与自己想法一致的郑彬。
对方的眼睛还盯着壁画,接着刚才这句话继续向下说道:
“倒不是说李科不好,她也十分认真负责,不过同您相比有些过于‘中规中矩’,比如从不插手具体侦查工作。
和李科共事确实轻松得多,可时间一长,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贯山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最近我想明白了。
少了什么?少了您啊。”
说完这句话,郑彬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真的,您大概什么时候干回侦查监督?东埠检察院不能永远扣着您给办公室写材料吧?”
“目前我没有得到有关复职的消息。”
“魏检察长这周方便吗,我想拜托宋局去——”
“郑彬,我服从组织安排,也请你专心办案。”
检察官打断了他的话,扭过脸去,以此示意自己不想理会这个话题。
昏暗的室内,这人一双墨黑瞳仁愈显深沉,却依旧光华不减。
郑彬脸色一黯,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了口气,不再多提。
而后,他偶然对上了贯山屏身旁那个青年望来的目光,莫名一阵心慌,遂借放烟的动作,匆匆别开了视线。
几人身边的空气都变得安静。
直到一个清亮的男声打破了这股沉郁的氛围:
“好啊,我在那边闷头苦干,你们倒在这儿聊上天了是吧?”
史明一把掀开警戒带,拎着工具箱朝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