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太缓,行为处事过于拘谨,缺乏足够的底气与自信,身上还是一股校园学生气’——哎呀,虽说忠言逆耳,但郑彬损起你来时一套连一套,也真是够不客气。”
一根一根掰着手指,黑眼的男人学着郑彬的语气,数落起实习警察的缺点。
顾怀天努力对此冷眼以对,红潮还是爬上了他的两颊。
“我可都听说了,郑彬,你的亲亲师父,已经认定你难以胜任一队的工作,所以准备在你转正后介绍你去别的警队。
真可怜,要被师父一脚踹出门咯。”
“……”
实习警察咬着嘴唇。
他愈渐黯淡的脸色极大地娱乐到了法外恶徒。
原本坐在床沿上的江河清索性向后一倒,斜靠在床头,托着下巴,向下俯视顾怀天变得难看的表情,嘴里完全算不上安慰地找补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不过要我说啊,其实你脾性也没有很软嘛。
听我的,下次当着郑彬的面,好好急眼给他看。”
“你能不能闭嘴!”
羞窘,恼怒,还有这几天来埋在心底的委屈与不甘,年轻的实习警察涨红了脸,压抑地爆发了一次。
对方却捧腹大笑,仿佛他的痛苦是某种绝佳的笑料。
“够了!”
顾怀天这下扬起拳头。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说到做到,江河清理了下脸上变形的口罩,真的收敛起了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