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打我吧?”
“您——您为什么这么说?”
然而其实用不着细问,因为自己周围的一片狼藉已让王久武猜得情况一二。
被子遭人踢下了床,枕头跑到了两床之间的小柜上,原先应是放在那里的一瓶矿泉水则在地板横躺……青年尴尬地挠了挠鼻尖,向受惊的痕检员歉意一笑:
“抱歉,我刚才做了个噩梦,难道是梦里梦外一直在冲您大呼小叫?”
“大呼小叫倒没有,你没说梦话,但你不停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完事就开始捶床——事先说好,可不是我胆小啊,是你这一波整得实在太吓人了,感觉下一秒你就要扑到我床上给我胖揍一顿。”
见王久武似乎已恢复清醒,史明多少放下心来,夸张地松了口气,然后下床帮他把被子拾回床上。
“万分抱歉,”
青年再次道歉,然后继续问道,“史警官,您为什么在这儿?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还能是哪儿,戒毒医院的观察病房呗,咱俩可是成病友喽。
刚才你那一通闹,我估计大夫马上就会来查看情况。”
史明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已经回到床上,接着看起手里的漫画。
书页翻动之间,痕检员左手掌心的疤痕跟着若隐若现,伤口结痂边缘的青黑色已淡了许多,但还是清晰可见。
王久武立刻低头查看腕表。
日期显示,现在距冬节庙会开幕已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基金会顾问不禁蹙眉,我是昏迷了吗?昏迷了一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