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折返的四队长,意识到自己暴露之后,慌慌张张地跑远。
沉默地对视一眼,贯山屏与王久武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林深是东埠本地人。
“借一步说话。”
青年提议道。
两人遂决定将讨论地点改在贯山屏的黑色吉普车中。
……
几分钟后,楼前临时停车场。
跟在贯山屏身后来到吉普车边,王久武轻车熟路地拉开车门,正欲蜷身坐进副驾,车座垫上一抹金属反光打断了他的动作。
是个打火机,银色外壳满刻浮雕,形状趁手,拾到掌中顿觉触感舒爽,既是实用工具,也是漂亮把件。
之前几次蹭车都没见过这个打火机,王久武有些疑心,问了一句,“贯检,您吸烟?”
此时贯山屏正把报告摊开在方向盘上,注意力不在这边,随口回应,“几年前戒了。”
“那这不是您的东西?”
青年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噢,别人落的,不必在意。”
对于车上多出的打火机,检察官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疑惑,随手从王久武手中接过。
他的指尖因此无意中触到了青年的掌心,勾得对方心里一颤。
银色异型打火机衬得贯山屏手指愈显修长,王久武的双眼不自觉追随起他手的动作,看着打火机在男人指下一转,被放上副驾驶座前显眼的地方——
基金会顾问一个激灵。
与本人性格一致,贯山屏言行举止俱受强迫性思维影响,行事讲求规整严正,给人以一丝不苟的细慎印象。
然而眼下他不但没把打火机收进储物箱,甚至就这么随手放在外面,是为什么?想必是为了方便遗落打火机的人一眼即能看到,接着将它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