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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山屏与王久武对视一眼,起身告辞。
出于安全和保密考虑,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坐进检察官那辆吉普车,褐眼的青年才开口:
“贯检,您觉得孙跃华的话可信吗?”
“孙跃华或许还有所隐瞒,但已告知咱们的这部分,你也听到了,我想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但我总觉得这人情绪不太对,消沉,然后暴躁,紧接着又很快消沉;再加上时间相差不到一天,他的态度就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按他自己说的,孙跃华当时被注射了‘落海’,有可能也染上了毒瘾,那他所说的话,即便没有经过设计,也得考量其中有几分真实。”
说到这儿,王久武回想起了孙跃华打量贯山屏的眼神,总觉得内中定有不妥。
“你说的有道理。”
那边检察官大体赞成青年的想法,但有一点不太认同:
“不过,孙跃华会表现出这种精神状态,其实也在正常范畴之内,毕竟是亲生女儿遭遇不测——该怎么说,我其实有些感同身受。”
他敛下眼眸,目光中有一抹不愿再多回忆的伤痛,“囡囡当初重伤住院生死未卜的那段时间,我甚至比孙跃华更加喜怒无常。”
王久武闻言一愣。
囡囡……重伤?那个小姑娘,受过重伤?
随后几片“花瓣”
飘过他的脑海,王久武记起了贯水楠左眼下拳击伤落痂后新生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