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此沉默。
就连吹进窗口的风,也变得沉默。
“得,白忙活了。”
里间中,郑彬率先沉不住气,取下耳麦,小声抱怨一句“到头来还得是审讯常用的老办法”
,接着便要关掉监视用的小电子屏。
然而在他的手碰到按钮的一瞬,一旁的青年忽然出声:
“郑队您看,凌教授似乎还有办法。”
郑彬看向电子屏,发现果如王久武所言,外间的僵局已被打破。
不过并非出示了什么信物,亦非使用了某种高妙的心理学技法,坐在少年对面的银发男人仅是微微一笑,回予一句:
“有时候,没有身处任何势力之中的人,反而更为游刃有余。”
几秒后,透过隐藏摄像头,里间三人看到沙发上的少年身体震了一下,睁开眼睛,惊骇地看向自己的老师。
贯山屏“嗯?”
了一声,眉头皱起。
不必多言,其余两人与检察官有着同样的疑惑: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怎么就能将原本铁心缄口的卫夏唤起,并令他露出那么恐惧的眼神?
但与他们不同的是,率先提出疑问的贯山屏几乎是在同时便已寻到答案:
“凌凛关了麦克风,那几秒中,他肯定又说了什么。”
一队长和基金会顾问这才反应过来耳麦中确实静默无声,连风拂窗帘、走廊过人等环境音都监听不到。
郑彬表情变得难看,而王久武顾不得更多分析,已悄步快速来到门边,拿捏力度,无声无息将木门敞开一道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