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是叫我来打炮的吗?”
青年漠不关心,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玫瑰花与巧克力,“怎么着,花大价钱开房,就为了给我看夜光手表?”
“我希望能与江先生有更深入的关系,而不仅仅是床伴。”
“这话说的,不当炮友怎么‘深入’发生关系?”
“我有礼物,想送给你。”
男人在醉意下露出认真的表情。
“这多不好意思,”
江河清却报以哂笑,“折现吧,我够呛喜欢你送的东西。”
不理会这半真半假的玩笑,韩恒宇凑近他耳边,轻声低语:
“如果我没猜错,江先生你似乎对那个姓王的基金会顾问很感兴趣?”
“一般吧,”
青年故意呛他,“不过要是与你相比,那我对谁都很感兴趣。”
神色因懊恼妒忌一瞬扭曲,但韩恒宇很快平复下来,露出一个自得的微笑:
“前段时间,我偶然得了一盘录像带,因其中内容实在有趣,便安排人前往追查——现在我已通晓那个王顾问的身世,江先生,要不要让我讲给你听?”
作者有话说:
江湖宁没有隔夜仇,下午被得罪,晚上就摇人(不。
捏马,我怎么感觉要爆字数,可能被锁章的情节不会这期榜单任务写不到吧,完了,要被骂虚假宣传了。
故事
群山封路,水旱无常,人站在这个贫瘠边村里放眼望,地是不长粮食的土黄,天也一样。
背烤烈日,脚陷泥砂,村民们在田里干一辈子,到头来也攒不下三瓜俩枣。
于是留在村里的人越来越少,有本事的青年纷纷出走,有门道的姑娘也个个远嫁,到了后来,便只有患病伤残的人和上了岁数的人还守着村门,困居在这片大山深处。
其中有个瘸腿驼背的男人,上岁数和患病伤残,两样占了个全。
他叫什么,没人知道,毕竟村民们基本都没有文化,大多未起正儿八经的名姓。
这个男人也没例外,进门出户只有一个诨名傍身,没准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姓甚名啥。
自始至终,因为在家族行五,男人逢人也只介绍自己是村里“五儿”
。
五儿来五儿去,黄土堆里一滚几十年,村里人便把他从“小五儿”
慢慢叫成了“老五儿”
。
后来见男人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他们索性上下嘴皮一碰,直呼他“棍五儿”
。
这其实没什么,村民们不过是随口打趣,毕竟留在村里的人中光棍多了去了,穷老病衰残五弱俱全,哪里轮的上他出挑现眼。
但棍五儿自己非觉得听着硌耳,一心惦记把这个诨名从脑袋上摘下去。
——他还真干成了。
在他望五奔六的岁数,棍五儿终于不再打光棍,“娶”
到了一个媳妇。
媳妇叫啥?他不知道。
媳妇家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把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交到那个收药材山货的走商手中后,那人真就说到做到,没过几个月便往山里领来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年轻漂亮,水灵极了,一颗泪痣点在眼下,看得棍五儿心里直痒痒。
“就她了!”
棍五儿很是满意,从走商手里领走了姑娘。
姑娘却是不情不愿,一路哭得梨花带雨,进门后更是直接跪下,哭诉自己是大城市中还在读书的学生,前些日子不慎落到了坏人手中。
姑娘更是哀求棍五儿帮她回家,许诺她的父母一定重金酬谢,绝不亏待于他。
棍五儿哪听得进去这个。
他捆了姑娘,把一块破红布蒙到她头上,盖住了她的求饶。
姑娘随后被垛到毛驴背上,哭哑了嗓。
他则牵着毛驴,绕村子走了一圈,得意洋洋地告诉所有人,棍五儿这下可算结上了婚,再也不是人见人笑的光棍一条。
当晚他又打了姑娘一顿,顺利圆了房。
一年之后,姑娘生下个男孩。
没有一点儿残病老爹的影子,这个男孩健康结实,相貌更是随他妈妈一般清俊,棕发褐眸,右眼下也有泪痣一颗。
生儿子本是件美事,村里人却为此笑话棍五儿,说儿子怎么看都不像你,怕是哪天你没在家,媳妇被谁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