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膂力令人无法反抗,青年想将检察官的双手从自己颈上扯开,却只是加速窒息感的到来。
视野中浮现出缺氧的黑洞,呼唤的声音悉数被堵在喉嗓,很快,王久武尚能运作的所有神经都发出了同一个信号——
重伤贯山屏!
基金会顾问绝望地意识到,若要制住眼下这个状态的贯山屏,唯一的办法,就是令他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重伤贯山屏!
别无它法,青年腾出右手在地面摸索摩挲,去够掉在一旁的匕首。
而双目血红的男人像是要把他整个拆开,已开始胡乱动作。
“……恶心。”
始料未及的一幕,阴阑煦面露嫌恶避过脸去,身体却开始不断颤抖。
从黑暗的记忆爬出,那股肉体撕裂的剧痛悄悄钻入他的脊髓,提醒他谁才是被人殴打与侵犯的那个:在595之前,carnivore曾有过一个搭档,被他用来试验自己的血作用在非东埠居民身上时会是何种功效;不出所料那人陷入谵妄,但接下来,用来绑缚男人的拘束带却被轻易挣脱,应该前来保护他的人也不知为何迟迟未到……那之后,疯狂唤醒了嗜血的基因,暴力诉之于原始的兽行,当时的场景,与此刻无甚两样。
“够了。”
阴阑煦指令身旁侍立的仆役拉开贯山屏。
但不待仆役们作出反应,那边王久武已成功将匕首握入手中,向贯山屏刺去。
……终究没能狠下决心,刀刃于半途调转方向,只是护柄重重击在男人面侧,再度破开他颧骨处那两道深长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