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的傀儡,还保有正常的情绪与反应。
这样更好,阴阑煦心中冷笑,脸上依然无有一丝波澜,平静问道:
“这一切,是为了报复我的父亲?”
“狭隘!
你居然觉得我是因为恨提摩泰希?一个男人而已!”
摄灯人说着平举双臂,“好好看看你的周围!
我做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我自己!”
奢华的装饰,淋漓的鲜血,忠诚的亲信。
“只要我想,就会有人为我倾尽家财;只要我想,就会有人为我杀或被杀——所有这一切,都只是我几句话而已!
沉海秘社拥有整座东埠,而我,拥有整个沉海秘社!”
讲到这里时,雷娅脸上的表情可谓陶醉,整个人说是容光焕发都不过分。
她已衰老,可当年沉湎于爱情的金发姑娘,远没有此刻这般叫人移不开眼睛。
“踩在别人头上的感觉,确实令人上瘾。”
阴阑煦哼了一声,出言赞同。
他的声音打断了雷娅沉醉的享受,灰袍妇人瞬间暴起:
“而你,竟想把这一切从我手中夺去!
该死的戈尔德玛赫,你该死,你得死!
你怎么不能像你那个姐姐一样早早夭折!”
提灯灯焰跟着爆燃,幽蓝火光打在血泊上,映出毒药般迷乱的紫。
“这些都是沉海秘社的支柱人物,我知道他们顶不住你的血……”
她像冬日的狼一样喘着粗气,“你想要回沉海秘社,我绝不拱手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