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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几颗孤星闪烁,不远处的未名湖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屋内一室暖光。
沈言的目光飘到窗外,忽然想两年前的雨夜。
乌云密布,滂沱大雨,周围是鸣笛声和乱七八糟的尖叫声,他低头看到脚下的泥泞,抬头看到拿着手电筒的闻修然。
那时内心的愤恨、不甘和厌恶,穿过时空纠结在一起,在沈言面前拼凑成一张俊美的脸庞。
闻修然就算不接手集团,出去做个明星或者模特,也不愁吃喝。
但就这么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曾一度让沈言看到就生理性恐惧,恐惧到呕吐。
闻修然没有继续为难他,稍微换了下动作,将自己的下巴放在沈言的颈窝,像大型犬类动物一样蹭来蹭去。
很久之前他就喜欢这样子,沈言看着闻修然的长发,觉得对方该修剪一下了。
沈言捏起几缕长发,想起自己曾经留长发的时候。
还在走神时,他的脖颈突然被闻修然狠狠咬了一口。
“嘶!”
beta腺体不发达,难以承受alpha的信息素,但这也没关系,闻修然会频繁标记他。
沈言硬着头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闻修然更方便标记他,他可不想像小猫崽子被叼起来,这样的话自己怕是要掉半层皮。
远处的天边出现一抹亮色,随后渲染成温暖的橙黄,渐渐照亮整个天空。
s市中心别墅区地段最好的一套独栋,门外停靠多辆卡车,几个打扮考究的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箱子搬下来。
沈言坐在轮椅上,在二楼最好的位置打量一楼大厅忙忙碌碌的佣人,他身后是一幅油画,上面满是盛开的睡莲,这是当初他送给闻修然的礼物,被当作两人爱情的见证,如此堂而皇之地挂在整个别墅最显眼的地方。
“夫人,您先去卧房吧,外面打扫,难免有灰尘。”吴妈从旁边的旋转楼梯走上来,好声好气地和沈言打着商量:“待会儿少爷回来了,怕是会心疼您的。”
“今天谁要来?”沈言明知故问,他很希望昨天闻修然说的是屁话。
他平时很少和别人搭话,佣人问什么也是点头摇头绝不废话。吴妈有些受宠若惊道:“少爷说有个生意伙伴今天要来,好像也是夫人您之前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