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大能耐,去担着别人的命。”
闻修然愣了一会,似乎想说什么,张口之后,也没吐出什么话。他的身体触电般地抽搐了一下,踉跄地靠在衣柜上,面色有些难看:“你不该把我推给别的oga。”
他顿了顿,补充道:“手术的确有风险,但是不会有太多问题。我和父亲本来感情就不深,他的祝福我并不在意,以后我们可以离开s市,去你想去的地方,不去理会那些oga。”
沈言拿起闻修然的枕头,遮住自己的脸,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窗外响起了虫鸣,现在已经接近凌晨。
闻修然默了默,一言不发地离开卧室。
第二天一早,沈言穿着有些凌乱的睡衣,看着桌上的早餐和留言条低头不语。
闻修然去医院的频率越来越高,晚上回来的时间也开始不固定,经常在沈言睡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闻修然从前的面色是白皙中带着一点红润,身体也很健壮。或许是不在意,也或许是故意为之,他的头发也开始渐渐留长,现在都闻修然整个人有一股阴郁之气,
沈言偶尔会觉得闻修然的头发有些碍事,强按着闻修然把他刘海修理了一下。
“你为什么非要留个长发。”沈言夹着闻修然的头发,愤愤不平道:“我们俩人都是长发,看起来很中二的。”
闻修然正看着报刊,听到后也只是轻笑了一声:“我留长发不好看吗?”
其实是好看的,沈言看着面前的立身镜,闻修然的头发已经度过了尴尬期,顺顺利利地过了肩膀。因为闻修然五官硬朗,就算编个辫子也不会像沈言一样雌雄难辨,只会像个古代君子。
“好看是好看,但我留长发是搞艺术,你一个金融的留长发谈合同不合适。”沈言撇撇嘴,虎口虚虚握着闻修然的头发,暗自惊叹了一下,这家伙的头发竟然这么多。
“无所谓。”闻修然放下报刊,十分随意地靠在沈言身上:“没人敢说我。”
沈言松开闻修然的头发,把剪刀放在桌子上:“你手术时间确定了吗?”
闻修然闭着眼睛回答: “应该是下个月,你着急了?”
“不着急。”沈言挠挠闻修然的下巴,幽幽道:“我不干预,你自己看着来,反正我都听你的。”
闻修然睁开眼,盯着沈言的脸,又重新闭上眼,语气淡淡道:“别耍花招。”
沈言就是这样,越是安分,就越会在背地里搞动作。主动示好的时候,绝对是办了什么亏心事。
闻修然早就知道沈言的秉性,看着沈言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有些没底。他睁眼站起身,皱眉站起身问:“你公司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沈言把桌子一拍,没好气道:“你咒我吗?一天天地本来就有病,还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闻修然和沈言沉默对视良久,最后闻修然目光一闪,避开了沈言的目光,一声不吭地去了洗手间。
沈言早就发现了,闻修然似乎很不适应和他对视,看不了多久就喜欢转移目光,耳朵也会发红。
他原本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但闻修然似乎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得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在一起三四年,闻修然看着沈言的脸,还是像恋爱没多久的毛头小子一样容易害羞,不过现在能面无表情地撇开目光了。
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沈言瞄了一眼来电人,转头看向洗手间的闻修然,迅速地挂了电话,还删除了通话记录。
几分钟后,手机页面跳出来陌生人的信息:这边已经都打理好了,十天之后,s市有一个度假游轮,到时候你和修然一起去。想办法假装跳海,我会派人接应你,把你送到a国,修然绝对不会知道什么的。
沈言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删掉信息。
许鹤是没把闻修然当成傻子,但的确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你在看什么?”
沈言猛地一抬头,撞上闻修然的视线,心脏漏跳了一排。闻修然叼着牙刷,下面很随意地裹了一条浴巾,有些慵懒地靠在墙上:“笑得这么开心。”
“搞笑视频。”沈言假装很自然地回答了闻修然,之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打开冰箱,停了几秒钟后冲着闻修然大喊:“我上次放的青草呢?”
闻修然经常一天刷三四次牙,他把头发捋到脑后,咬着牙刷说:“小白不能吃冻过的青草,吃了拉肚子我又得带它去医院。”
“你不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