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絮絮叨叨:“他非得说,有兄弟找他办什么事儿!连乐乐也不管,我就纳闷了,你说什么事情比孩子还重要啊,他也就只会开个大卡车,还能干点什么事情。”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袖子,声音稍微和缓一些:“……他平时也是挺操心的,我估摸着是林先生你出钱又出力的,他才这么放心。”
林白作为张乐乐的资助人,对这一家情况也有所了解。张乐乐成绩不错,在两个月前被查出来肝癌晚期,如果做移植的话,勉强可以保住性命。
他的父母支付不起昂贵的住院费,从住院开始,所有的费用皆是林白支付,林白偶尔还会探视张乐乐。
张怡曾经看着一表人才的林白,很好奇地问林白为什么要帮他。如果只是普通资助,资助人大可不必如此上心。她经常看到有很多变态的大老板,专门资助未成年或者是年龄小的oga,养着当小老婆用。
后来张怡的丈夫出面解释,说自己和林白去世的亲生父母有过交情,也帮过林白,人家只是来报恩。
林白低头笑了起来,很好脾气地说:“也是了。”
他抬眸将目光锁定在床上的oga 身上,男孩静静地躺在那里,小小的身躯在宽大的床上更显单薄。小男孩面色如纸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是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
张怡顺着林白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孩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每天乐乐打完药就昏睡半天,医生说这是正常状态,但是总会让人担心,毕竟没多久就要做手术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托了林先生的福气,不然我们哪有这么多钱给乐乐做手术啊。就这份情,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
话还没说完,张怡语气有些哽咽,低头轻轻抹泪。
“做手术总是需要时间恢复的。”林白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目光上下打量了张怡一番,没有起身安慰张怡,甚至连纸巾也没递:“自从我父母去世,伯父帮过我很多,我帮他的家庭是应该的。”
“那……”张怡随意抽了张纸巾,低头不敢看林白的眼睛声音,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那乐乐的手术,什么时间做呢?我知道这事情应该让我们做父母来安排,但是医生说需要和您协商,林先生,我知道有点麻烦您,但乐乐如果不做移植,癌细胞转移的话……”
林白笑容挂在脸上,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很是礼貌道:“这要看看伯父了。”
张怡有些发愣:“他一个老头子哪懂这些啊,天天就在工地上打灰,话说我都不知道我家那老头子到底帮了您什么,让您费这么大力气帮我们。”
林白笑得更开心,他第一次赤裸裸地把心里面的想法说出来:“他会帮我认祖归宗。”
在沈言第三瓶营养液输完之后,他第二次睁开了眼睛,再次清醒之后的病房内多了某个最不想见的人。
许鹤跷着二郎腿剥橘子,正好被酸得呲牙咧嘴。看到沈言睁开眼睛,他像是意料之内似的,把酸橘子扔垃圾桶,拍拍手很利索地站起来,把沈言手背的针头拔掉了。
“第二瓶输完,我就觉得你该醒了,谁想到你眼皮跟胶水粘一起似的,掰都掰不开。”许鹤把取下来的医疗废品扔出去,有些埋怨似地:“你都这样了,还能在海里游泳吗?”
“……”沈言在内心将许鹤狂揍了几遍,一言不发地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
看天花板都比看这张脸舒服。
许鹤有些心虚似的挠挠头,叫道:“诶我说,要不你直接假死,我把你安排到国外的医院?修然腺体病变,a国是不会办护照的,他估计会一直在国内待着。”
沈言闻言微微抬头,皱眉道:“你确定能骗过他,这么多护士医生可都看我醒了,万一闻修然发现真相,非要出去找我呢?”
每次沈言醒来,床边都是闻修然在守着,沈言看着许鹤,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至少半年内能出来,你压根不知道他到底多严重。”许鹤十分鄙夷的撇撇嘴,阴阳怪气道:“你真当你镶钻啊?只要闻修然不做手术,大把oga前赴后继,你以为他会记你多久。”
他说话一如既往地难听,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沈言身体太过虚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眯着眼睛白了一眼许鹤。
沈言张开口,思考半天还是没问车或是谁计划的,许鹤和他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闻修然不在身边,沈言莫名觉得处处危机四伏,自己像个草食动物和一堆猛兽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