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问题,尤其是s市,从楼上朝下扔一块砖头,就能砸死三四个抑郁症患者。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好好在家养着,沈言现在很是知道知足常乐,能吃饱饭就很好,如果再奢侈一下,他希望自己不要再做噩梦了。
神采飞扬的沈言好像已经被扼杀在过去不到一年的岁月中。
林白有些无奈地苦笑:“应该也是,你看起来也比之前胖一点了。看来闻修然把你照顾得很好,或许他更适合你,有些人磁场就是互相吸引的。”
狗屁。
沈言嘴角上勾,很是配合地笑了笑,接着把脱缰状态的话题努力扯回来:“林总也会遇到合适的那一位,毕竟您也是青年才俊。”
其实他很想直接问林白,兰花上的那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手机号还差好几位,如果是房间号又实在太短。
觥筹交错间,清脆的碰杯声不绝于耳。
沈言目光扫视一圈,偏头低眸浅尝了一下手中的红酒,并不想接着说话了。
对面的林白目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向沈言身后。
不过一两秒,沈言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揽住,闻修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鎏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林白,旁若无人似的嗤笑一声。
如果他的目光能实质化,林白现在应该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沈言心里瞬间有点悬,有些底气不足,拍了拍闻修然的手,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走吧。”
“闻总,别来无恙。”林面上挂着社交笑容:“上次见面好像也有些时间了。”
“距离上次见面才不过一周。”闻修开门见山地打岔道:“林先生当时还夸吴妈做的饭菜好吃,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每个音节里都满溢着深深的厌恶,语气更是冷得刺骨。
沈言不知道闻修然已经看了多久,只是觉得闻修然放在肩膀上的手又加了一些力气。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心里暗戳戳地思考:如果两人打起来,他是先拦闻修然还是先叫救护车。
闻修然大多数时间穿西装,看不出一身腱子肉,但他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学习散打,单手能把沈言一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性扛在肩膀上。
闻修然和林白目光交汇,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意深深。
“上次送给闻夫人的兰花养得怎么样?”林白避开闻修然的恶意,扯开话题继续道:“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如果非要送金贵的东西,不如直接把你们公司股份送过来,他会喜欢的。”闻修然把沈言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两人看上去似乎更加亲密。
林白笑得像只成精的狐狸,眼角上扬目光飘忽道:“这盆兰花是我托人从国外带的,价格虽然比不上股份,但也足够买一个市中心的房子。我以为闻夫人会把兰花放进保险柜。”
沈言心思微动。
闻修然信息素的味道变得很大,s级alpha信息素侵入性很强,沈言本以为自己不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和闻修然相处数年下来,他一个beta不仅能很敏感地感知到信息素味道,甚至闻到信息素后还会有生理反应。
“他的阳光房里种了很好的兰花。”闻修然笑意森森:“倒也不缺林总这么一棵。”
空气中仿佛能明显闻到噼里啪啦的火药味,紧张的氛围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算闻不到信息素,林白似乎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威压,一个保镖在这时凑过来,贴近林白悄悄说了几句话。
林白稍微收敛神色,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林老爷子,笑着和沈言说道:“失陪了。”
闻修然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沈言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刚才闻修然肯定又冷哼了。
这场宴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璀璨的灯光依旧闪烁着,却无法掩盖宴会尾声的仓促与凌乱。
沈言抱着手臂慵懒地靠在车门上,眼神有些游离地望着远方。
车刚开走没多久,沈言在嗡嗡的行车声中感觉有些疲惫,刚要闭上眼睛打个盹,一股大力袭来,风声从耳边划过,再次睁开眼,他就被闻修然一言不发地紧紧搂在怀里。
闻修然的动作迅速而有力,双臂如同钢铁铸就的枷锁,紧紧地环绕着沈言,不留一丝缝隙,像是要把沈言和自己的骨肉揉在一起。
骨骼碰撞的声音微微响动,在寂静的车内中显得格外清晰。沈言虽然早已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但胸口好像被巨石压住